用来戳轮胎的刀子,长约40公分,是个厚柄的单刃匕首,看着就很适合砍轮胎的样子。【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馀温书看看图片,再看看江远,先是一阵后怕,接着就是满腔的愤怒:「这厮还敢谋杀警察?」
江远随口说句公道话:「以当时的环境,可能不是为了谋杀,车速也不太够,可能只是想制造一场小车祸什麽的……」
「就算是受伤,也是不可接受的。」馀温书气的牙根痒痒,他现在都舍不得江远熬夜。这江远要是受伤休息了,那是多大的事?
浪费时间不说,更可怕的是,黄强民很可能会以照顾不周的名义将人给带回去。到时候,他再到哪里找这麽一个地狱级的联合收割机出来。
馀温书现在哪里能够容忍这种事,想到这种可能,他都气的眼突。
申耀国则有些不解的道:「你们只是去现场看一看,为什麽车胎就被扎了?有必要吗?而且,他怎麽注意到你们的,总不能天天守着那仓库吧,也没必要啊。」
「说的也是。」现场几个人思考片刻,都没有直接给出答桉。
当然,要是阴谋论的考虑方向,那也许是嫌疑人提前知道了点什麽,甚至知道了江远的身份和能力,然后做出了一些准备。小车祸也是可以造成大伤亡的。
不过,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考虑问题,那就有许多未解之谜了,比如说,对方如何知道内部的情况的,又如何知道江远的,又如何准确的找到江远的车辆的……
有些问题倒不是没有解释,只是解释起来,过于复杂了。
而做刑警的,其实通常都不会考虑的那麽阴谋论。
且不说这种事情的发生概率,就是真的发生了,如此复杂的情况,又如何通过法律来起诉呢。最终,还是得找到相对合理的证据。这也是柳景辉不怎麽受刑警队长们的欢迎的原因之一。
「不管怎麽说,先把这个张项拿下,桉子的前景就算是明朗了。」馀温书第一个从思考中跳了出来,且道:「这个张项,经历很复杂,直接突破很可能会有困难,我再喊几个比较擅长审讯的过来,先把他的牙拔了。」
遇事不决就摇人,做了这麽多年的刑警支队长,馀温书都快形成思维定式了。
省会的刑警支队最不缺的就是各类专业化的人才了。县局向来都是很缺人的,但省会的市局常年借调下属单位的警员,自己的编制又值钱,所以需要什麽样的人,就能收集到什麽样的。
省厅丶直辖市的市局以及公部更是这种模式的加强版,其中藏龙卧虎,一个不留神,就有掌握着lv5乃至于lv6的超级高手冒出来。
从这个角度来说,越是繁华的大都市,越是不应该进行犯罪,尤其是高关注度,高影响力的恶性犯罪,选择大都市是绝对错误的。相当于将对抗强度,从业馀五段,一口气拔到了职业一二段,普通业馀犯罪分子这麽做,属于讨打行为。
而在宁台县,像是一口气喊来5名高级审讯专家这种事,就绝对不可能发生了。
宁台县一共也没5名审讯专家来着。
专家们到位了,张项等人,也做好了拍照丶摁手印等等前戏,一个个面色潮红的被卡在钢制椅具上,手被分开固定,脚也被叉开了要求固定,背臀靠在椅子上,亦被束缚带拉紧了,想动一下都难。
江远等人依旧安安稳稳的坐在办公室里,透过投影,观看着审讯室里的情景。
张项是名看着就不好惹的壮汉,上半身极其粗壮,被束缚带包裹住以后,依旧晃的椅子冬冬响。
他的四名手下全是很年轻的精壮小伙,最多20岁出头的样子,脸上就像是刻了「桀骜不驯」几个大字似的,时不时用凶狠的眼神看向两边——他们身子轻,拧不动了。
「这个建元制药有点意思啊。」申耀国看着这些小年轻的眼神,应激反应都要出来了。
这要是在他的治安支队,遇到这样的小瘪三,他绝对不会打不会骂,而是会把他们所在的娱乐场所的老板抓过来,并让老板在所有人面前丢尽颜面。
办公室里只开着一个频道的声音,但申耀国闭着眼都能猜到这些小崽子们会说什麽:
「我们是建元的人。」
「我们规规矩矩做人,凭什麽抓我们?」
「我不想听你们说什麽,坐牢我也不怕。」
申耀国不由笑了一下,道:「其实这种给我们审也可以,我们对这种东西最有经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