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又一发炮弹,直接将炮塔给炸飞到了天上,掉下来的时候,还顺带着砸死了两个士兵,。
「M1A1!」
约翰·巴斯隆抬起头,就看到一辆美军M1A1潇洒的从一个小坡上冲上来,宛如铁翼在空中制空。
彭!
重重的砸在地上,溅起灰尘,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朝着就近的另一架T72侧面撞了过去,你正面ERA装甲强化过,但侧面没有吧…
59吨PK41吨!
坦克虽然说不是重量取胜,但在这种硬碰硬的交手中,重量还是有很大优势的,AGT-1290-TC的发动机一声嘶鸣,竟硬生生的将T72给顶翻了???
当然,这是特定场合…
M1A1还在这时候潇洒的调转炮塔,对着30米开外的另一辆T72正面一炮!
这些M1A1上战场之前可都是改装过的,第二代贫铀脱壳穿甲弹,2000米的距离上能够穿透700毫米厚的均质钢装甲!
你T72正面有那麽厚?
威震天正面挨一炮,都得变成灰太狼。
直接打爆!
轰轰轰!!直接引发T72的炮弹殉爆,被炸成四分五裂。
约翰·巴斯隆看呆了。
这简直就TMD是艺术!
能把坦克开成这个样子。
「这人是谁?我们营有这种牛人吗?」他急吼吼的问旁边的队员。
「肯定是「阿努比斯」车组的。」一名上等兵眼神炙热的说,看到班长疑惑的表情就说,「车长是库尔特·科尼斯佩尔丶还有奥托·卡尔尤斯丶米歇尔·魏特曼。」
「他们是二连的,是从坦克营派遣过来的,我看过他们的表演,简直是酷比了,营长说,他们如果在战场上,绝对是装甲车之王!」
约翰·巴斯隆看着那辆美军M1A1主战坦克对着步兵扫射,那英勇的样子,让他有点失神,但很快回过神来,他看到伊拉克士兵好像有全面溃败的样子!
眼睛顿时一亮,再望着那单枪匹马纵横沙场的战车,肾上腺素上涌,头皮发麻,浑身激动的颤抖,一把抱起旁边的M60机枪,「兄弟们,嗨~~~~~」
一声吼完,约翰·巴斯隆就冲了出去。
身后的战友也怒吼着跟上,朝着溃散的数百名伊拉克士兵反冲锋!
跟二战时期日本冲锋高呼「板载!」(Banzai!)丶苏联人高呼乌拉一样,墨西哥北方军突击时喊得很简单,「嗨~~」
身后的迫近的枪声和坦克的扫射让逃命的伊拉克人什麽都不管了,也不敢回头看,就算有人想要反击,最后也是被裹挟在溃败的人群中。
为什麽自古以来,溃兵难止?沃顿这麽牛掰的人,还不是被韩国佬给搞死了。
你根本没办法安抚脱缰的野兽!
隆美尔站在高点拿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局,身为指挥官,他要做的并不是去冲锋,而是去给士兵们指挥需要冲锋的地方。
西侧角的那麽大的动静,他当然听到了,以为是防线被突破了,转过去一看,就连他都是一愣。
「干得好!」隆美尔兴奋的喊了声,费多尔·冯·博克在旁边也拿着望远镜看过去。
「这是谁的下属?」
「二连的曼施坦因。」
「记下来,我要等战后为他们请功。」
副营长博克忙应了下来,他脑海中一闪,「营长,我们这时候可以让一连和二连发动反冲锋,将我们的敌人压下去,三连和四连从敌人空地的肋部插入其他友军阵地,能够打其他伊拉克人一个措手不及。」
隆美尔也很果断的同意了这个计划,让博克反冲锋,自己则带着三连和四连帮助友军。
「营长,支援友军的任务我来!」
不等对方反应,他就跑到三连和四连的阵地,将白布裹在自己的手臂上,振臂高呼:「墨西哥的历史,将从我们开始改变,诸位,跟我冲锋!」
他端着M16弯着腰带着人朝着肋部的敌人插了进去!
轰!
爆炸巨大的火焰在前面燃起,那子弹从耳边穿过,咻咻咻。
毫不顾忌的冲锋,需要决绝的勇气!
费多尔·冯·博克的眼前闪过一张张画面,他出征,其实他的孩子刚出生,躺在婴儿床上手舞足蹈,当自己满是老茧的手去摸对方小脸蛋的时候,他双手抱着自己的手指咯咯的笑着。
那一刻,他很想离开战场。
他不想参军了,子弹会剥夺自己当父亲的责任。
正当他退缩的时候,他还记得妻子对他说,「伱想要把战争留给我们的孩子吗?」
费多尔·冯·博克挥别家人,坐上去前线的吉普车,他的妻子抱着孩子站在房子外对着他挥手。
「我们这些人将墨西哥解放了,将国家伟大了,到了下一代,就不会再有人来欺负我们和凌辱我们!」
「杀!!!」
费多尔·冯·博克怒吼声,用力的朝着一名伊拉克中士撞了过去,肩膀顶着他,将他给撞飞,刺刀捅进对方的脖子。
还没等他回过神,旁边另一名伊拉克士兵将他抱在地上,两个人扭打起来。
费多尔·冯·博克咬着对方的耳朵,右手朝着他的嗓子肘击,将他按在地上厮打着。
战争从来不是坐在桌子上品尝着新鲜的牛肉。
而是一帮绅士放下了礼义廉耻,在进行最原始的厮杀!
也是…一个妈妈的孩子,千里迢迢去杀死另一个妈妈的孩子。
「墨西哥万岁!」
「维克托万岁!!!」
…
天空微亮。
也下起了小雨。
像是在为死者鸣最后的哀歌。
约翰·巴斯隆满脸鲜血,右眼微颤着,鲜血凝固在脸上,他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个小本子,满是漆黑的手指指着上面的名字。
「路易斯.冈萨雷。」
「到!」一名士兵举起手。
「奥特雷斯.维克多。」
没人回应,约翰·巴斯隆抬起头,下面坐着的兄弟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都低下了头。
他抬起头,长叹口气。
约翰·巴斯隆第一次当班长,就是对方迎接他的,他很爱笑,也很喜欢吃糖,他才19岁,他有个弟弟。
「班长,这是维克多的写的遗书,在他尸体上发现的。」一名上等兵起来手里捏着信件,递过去。
约翰·巴斯隆颤抖着手接过来,打开遗书,看了眼,他的眼泪顿时止不住,就算是硬汉如他,这时候也有点发抖。
「我在贫民窟感受过毒贩的狂欢,我在垃圾桶里迎接过野狗的敌对,我站在蛋糕店,渴望一个妇女能够买一块蛋糕,祝我生日快乐,可是,我没有妈妈。」
「我父亲的本子上,没有散文和诗,只有给别人干活的日期。」
「我好爱睡觉啊,那麽我就不用担心饿肚子,也能梦见妈妈,妈妈抱着我…」
「假如我牺牲了,请将我的骨灰带回我的家乡,埋葬在我妈妈的身边,谢谢,麻烦你了,战友,祝你一路顺风,我爱墨西哥,我爱维克托。」
一阵风吹来,摸着约翰·巴斯隆的脸。
仿佛…
阵亡的战友在替他擦拭脸颊的悲伤。
战争,都很残酷。
约翰·巴斯隆擦着眼泪,「走,去给兄弟们擦拭乾净,不能让他们就这麽回家。」
远处的埃里希·曼施坦因吹着风琴。
「Erika(艾丽卡),很棒。」费多尔·冯·博克笑着坐下来,将手里的香菸递过去,曼施坦因有点犹豫,对方直接将香菸塞进他嘴里,「抽吧,地狱可没有那麽好的菸丝。」
「你怎麽样?好多了吗?」曼施坦因看着他问。
「死不了。」费多尔·冯·博克摆摆手,他的右手小拇指被砍掉了,现在就随意用纱布包着,「小伤口。」
「这仗不好打。」
博克笑着:「也就是被伊拉克人偷袭成功,你看着吧,美国人肯定要报复回来,伊拉克人地面部队看上去很凶,但空军能力还是差点。」
这话曼施坦因比较赞同的,他们来的时候,作战指挥部其实就研究过战况。
35VS1!
100万VS70万!
优势在我!
怎麽样都不可能输,伊拉克的坦克难道能当飞机用,难道能打几千米高的侦察机和轰炸机吗?
等部队全部集结完毕,就给你推过去。
吃点小亏而已。
「而且,大不了死在战场上,我们在墨西哥蒂华纳国家公墓见!」
费多尔·冯·博克吸了口烟,说的十分洒脱。
这话让曼施坦因微微一振,紧接着,就使劲点头,「国家公墓见!」
博客一笑。
那身后升起的太阳,见证着他们的豪气。
…
科威特境内的阿里夫詹基地!
这里聚集了超过30万的盟军士兵。
光是每天消耗的粮食,都得用运输机从隔壁的伊朗运过来的,光是人吃马嚼就让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上将头疼了,当沃夫拉东部战况发过来的时候,他更是气急败坏。
多国联军伤亡人数超过2000人。
幸亏美国士兵没死几个,要不然,抚恤金都付不起。
看着生气的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上将,旁边的参谋还是给他提了个好消息,「在战争中,我们击毙了超过两千名伊拉克人,以及击毁数十架T72,其中墨西哥军队表现尤为抢眼,他们一个机枪班打退了1000名伊拉克人的进攻,其中一人击毙了178人!」
「墨西哥的战车组,用一辆M1A1在五个小时内击毁了7辆T72。」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睁着眼,看着他,那圆滚滚的小眼睛有点怀疑,但这个随军参谋一直以严谨着称,不会说谎的。
他一下就来了兴趣。
「把那支墨西哥军队调过来,我要见见他们,并且当着所有联军的面给他们授勋,要让他们看看,别一直就当混混,该出力的时候就要出力!」
诺曼·施瓦茨科普夫打算立个典型。
这麽多联军在一起,摸鱼选手众多,有一些甚至就躺在宿舍都不出来,搞的他很苦恼,大哥又不好说什麽。
现在墨西哥这麽给力,那就拉出来溜溜。
参谋听到这吩咐,反而有些犹豫了,「将军,维克托跟不少国家的关系都比较僵硬,我怕…」
「不用担心,难道他们还能打起来不成?有我在,放心好了。」诺曼·施瓦茨科普夫一副浑不在意的样子。
参谋总感觉有一种要出事的预感。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