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拐了一个天使(求订阅 求月票)(1 / 2)

灾变卡皇 盲候 10374 字 1个月前

第118章 拐了一个天使(求订阅 求月票)

营地里两人的战斗节奏非常快,几乎就是季寻多看了两眼的时间,就已经分出了结果。

驼背老头腹部被一拳打穿。

这伤势,瞧着怎麽也活不了的。

然而就在季寻以为要结束了的时候,变故陡生。。

那驼背老者尸体上魔法光泽一亮,身边的十字架上突然就迸射出了一团黑白光泽。

再一看,天空中那个梦游般的蒙面天使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抱着头颅就痛苦地哀嚎了起来。

没有发出声音。

但整个营地里的所有人都清楚听到了那种歇斯底里的哀嚎。

天使仿佛剧痛难耐,双手狰狞作爪,开始撕扯起脸上的绷带来。

「这又是什麽情况?」

季寻预感有什麽大变故要发生了,但又不知道要发生什麽。

为了以防万一,他甚至都变身成了狼人形态。

然而就是变身之后,那种让人汗毛炸起的危机感才更强烈了。

远处的半空中,天使一把扯开了蒙在脸上的绷带。

一瞬间,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双流淌着金色血液的赤红瞳孔。

就是看到的这一瞬间,天使浑身就蝉鸣般震颤了起来的,诡异而让灵魂发寒。

真正的死亡收割,这一刻才开始。

「发生了什麽!」

季寻没明白什麽,就看着营地四周原本还活着的人,割麦子般成片成片的离奇倒下。

那白烟一般的灵魂尽数被抽离了身体,变成数以万计的丝线,汇聚在了天使虚影身上。

那些人怎麽死的?

季寻没看明白。

刚一眨,眼想看得更清楚。

他瞳孔就猛地一缩,心中大惊:「瞬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营地里的猎人是怎麽死的了。

因为这时候,那天使已然贴脸出现在了季寻的眼前。

这一瞬间,季寻狼躯浑身毛发倒竖,仿佛和死神面对面凝视。

终于,他明白那诡异震颤是怎麽回事儿了!

哭泣天使了一种超出了人类视觉捕捉范畴的速度,汲取了人的灵魂后又归于原位。

只眨眼的一瞬间,祂就已经移动回去了千百次。

所以才会让人肉眼看到蝉鸣般的震颤重影。

对视的一瞬间,季寻清晰地感觉到了浑身鸡皮疙瘩都炸起,仿佛心脏都骤停了一瞬。

即便是他如今的心态,面对这种超出了认知太多的存在,也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一刻,他清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死亡降临体验。

视野中,看到了一张绝美精致的脸庞。

但又无比痛苦,双眸流淌着金色血液。

死亡和圣洁在祂的脸上交织,仿佛被囚禁的灵魂,痛苦却又无法挣脱。

仅仅是看了一眼,季寻仿佛把自己的灵魂,都带入了那绝望的深渊中。

启迪也同时浮现:「咒文陶罐让你豁免了一次来自哭泣天使的灵魂诅咒伤害」

季寻心中还没来得及欣喜。

一眨眼,又消失了。

再眨眼,祂又来了!

一转身,祂也来了!

启迪频频出现。

三次后,季寻强忍着没眨眼了,天使也不再过来。

他已然明白了一些规则:不能让天使消失在视野中,就会被瞬移杀掉。

好诡异的能力!

季寻瞪大双眼,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离奇境况。

如果不是咒文陶罐能豁免诅咒,刚才就已经死过很多次了。

但没死,季寻就来了大兴致。

如果是别处,他还真有兴趣好好研究一下这哭泣天使的杀人规则。

可眼下却不行。

这是银月教派的亡灵结界中。

就是刚才天使睁开之后,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杀掉了营地里的数万人。

真再等片刻,保不准还有什麽别的变故。

季寻不敢赌陶罐每次都有作用,也不知道银月教派是否有什麽别的手段。

他必须先想办法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季寻再没有任何犹豫,朝着营地外就窜了出去。

而即便是奔跑中,他的目光一直盯着天使,不敢眨眼。

很快,他就嗅到了熟悉的气味。

就在天使睁眼之前,徐老头爷孙两悄然离开了营地,走入了外面浓浓的黑雾中。

但因为两人阶位都很低,现在这亡灵结界里到处都死灵怪物,也没敢走的很快。

而突然间,听着身后响起的脚步声,两人也一惊,还以为是什麽怪物追来。

那个少年更是瞬间抽出了腰间的细剑。

这时候,两人就从胯下看到了黑雾中一头狼人背着他们走了过来。

不是怪物,两人也松了一口气。

「爷爷,那不是之前.?」

「嘘」

季寻追上了徐老头,看着这爷孙两真没死,也诧异不已。

他季寻倒退着走到了两人面前,看着撅着腚脑袋在裤裆里的走路的爷孙俩,可没觉得任何滑稽。

而是一下子就想到了什麽。

这两人是在用这方法规避一些怨灵系的怪物。

甚至没有任何犹豫地,季寻也突然转身,脑袋就埋在了裤裆下,做出了同样的动作。

而就是刚才转身低头的一瞬间,启迪又一次提示了:「你豁免了一次灵魂诅咒」

季寻现在越来越觉得奇怪。

明明四周已经是一片黑雾,按理说已经早就看不到那天使了。

但事实就是,那天使始终就在眼前,像是留在了眼睛上残影,挥之不去,祂就一直在那里。

三个撅着腚的人,相互看着,气氛说不出的古怪。

看到狼人,爷孙两也猜到了来人是谁。

最近营地里通缉令贴的到处都是,也只能是那位了。

徐老头认出来了,装作没认出,心中还幽幽吐槽。

卡恩遇刺,之前所有人接触空间的人都受到了波及。

他爷俩算是除了两个当事人之外,唯二活下来的人,自然也被通缉了。

好不容易躲到现在,结果又遇到了这种状况。

徐老头多年的生存经验来看,最好远离这种「祸源人物」,才能保平安。

但碍于实力,他又不敢言,小眼神幽怨而猥琐。

毕竟之前异维空间里三人有过一面之缘。

甚至还有一些赠送装备的情分。

少年就显得很不那麽生分了,而是看着季寻的目光一直没有转过,便问道:「你干嘛一直看着那边?」

季寻看着两人脸上用血画出的玄奥符文,也知道知道自己可能找对了。

这两人大概还真知道如何出去。

季寻觉得这老头或许知道些什麽,也如实道:「我看到了哭泣天使。所以不能转移视线.」

这话还没说完,少年还没明白这意味着什麽。

一旁的徐老头听着却一脸见鬼的表情,脱口而出:「伱看到哭泣天使了,竟然还没死?」

「嗯。」

季寻没想去解释自己为什麽没死。

但念头一转,他却从这话里捕捉到了一丝别的信息。

这徐老头竟然知道看到天使会死?

哦,也是。

这爷孙两没死,如果不是运气好没看到,那麽就是提前知道一些关于哭泣天使的禁忌规则。

老头有点真东西啊。

这种神话传说中才有天使,他竟然都认识?

季寻自己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便直接问道:「前辈你知道哭泣天使?有什麽办法能解决我现在这情况吗?」

知道是高手,他自然用上了敬语。

徐老头听着这声「前辈」老脸猛抽,哭丧着脸,哪有半点高手气度。

知不知道是回事儿,但他很明显地不想惹麻烦:「哎哟,我哪儿懂那些」

季寻想到了酒馆里谢国忠问这家伙的话的一幕,直接拿出了一沓钞票,「如果前辈能解惑,情报费用可以再谈。」

这招果然好用。

这老头看着钱,小眼一亮。

这猥琐神态还真和高手搭不上边。

虽然还是有点为难,但看着钱的份儿上,他也问道:「你怎麽没死的?」

季寻淡淡道:「我身上有一件能豁免诅咒的遗物。」

老头听着这话,显然知道他隐瞒了一些,随口就道:「哪怕这哭泣天使只有残魂,那种规则污染也不是」

他话没说完,后面半句突然就咽下去了。

他原本想说,能豁免那种诅咒的东西可不是普通遗物。

但想着窥探别人的秘密怕是会招来祸患,便连忙住口。

收了钱,徐老头也没藏着掖着,说道:「我从一本古籍上看过,遇到这种情况,除非你自身强到能抵抗那种污染,否则几乎是必死无疑的。」

顿了顿,他的眼神看季寻也很奇怪,又道:「现在既然你没死,只要逃得足够远,应该也能活下去。不过在这之前,你得一直盯着祂,不能眨眼,不能拐弯,不能任何有障碍物阻挡视线总之不能让祂在你视野中消失。否则祂都会追来。」

「.」

季寻一听,也松了一口气。

原本没报什麽希望的。

毕竟天使这种存在,没人见过,更别说知道如何应对。

没想到,猎人营地里一个老猎人却真知道。

甭管有没有用,也算有了个方向。

说完,徐老头欲言又止,显然他是在纠结如何委婉表达「我们就此别过」这种话。

季寻也假装没看懂,还想问点别的。

却不想,这时候,身后再次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季寻和爷孙两齐齐色变,三人如临大敌。

现在还活着的,大概率不是怪物,就是敌人了。

然而黑雾中三个脚步声还没靠近,就听着谢国忠那粗犷的嗓门道:「徐老头,是我们。」

季寻听着眼中掠过一抹谨慎,瞬间从狼人状态中变回了人形。

虽然不知道这三人怎麽会还没死的,但毕竟是官方组织,自己这个「刺杀嫌疑人」的身份最好还是别暴露在他们面前。

转眼间,谢国忠三人就走了过来。

看着眼前三个撅着腚走路的人,三人眸光齐齐一愣,表情一尬。

但谢国忠像是也知道这方法,半点没有什麽高手包袱,直接就把头也埋在了裤裆下,还同时感慨道:「哎哟,我就知道徐老头你有办法。」

说着,还不忘招呼两个助理道:「你们两也学着点。这是规避恶灵和亡灵系怪物很实用的秘法。」

蘑菇头看着也很好奇,跟着就学了。

而阿雯看着眼前五个撅着腚的男人,脸色却变得古怪起来。

虽然她可以面对死亡都不皱眉头。

可真要做这动作,总感觉很羞耻啊!

阿雯看着五个男人齐齐看过来的目光,被盯着更不自在,也很不情愿地加入了撅腚的团伙。

就这样,六个人撅着腚,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和一种古怪的气氛在黑雾中走着。

但效果也很明显,明明刚才都还会在黑雾中听到一些怪物的声音。

再六人使用了这秘法之后,好像都被视而不见了。

遇到X局这三人,季寻也有些无奈。

刚才见识过谢国忠的战力,他很清楚这家伙真要动手,自己变不变狼人都没用。

他反倒对三人手里提着的那个黑箱子感兴趣,猜到里面可能是什麽「灾变物」之类的宝物。

否则三人也很难活到这里的。

原本想装作不认识的。

但毕竟自己是六人中唯一一个正方向走路的人,这姿势不引人注意才怪。

那蘑菇头眨了眨眼:「这位先生,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季寻没说话。

但他知道,其实刚才一照面,自己应该是被认出来了。

至少那个谢国忠是认出来了的。

只是他没有说。

好在蘑菇头也没多问,只是好奇道:「你怎麽倒着走?还一直看着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