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回龙虎山,与师父交谈(2 / 2)

「天师传承,三五雌雄斩邪剑,阳平治都功印,正一盟威符籙,这三者也被称为天师三宝。」

「这三宝你可曾见过?」张静清说道。

张之维说道:「三宝中,正一盟威符籙,是道教最初的符籙,它在师父您的身上。」

「而阳平治都功印,一般是做法事,或者敕令鬼神时用,之前的法职考核,师父一念之间就敕令出上坛天兵五路元帅之一的关羽,应该便是动用了阳平治都功印。」

「唯独三五雌雄斩邪剑我从未见,但此剑肯定供奉在天师府中,因为我偶尔惊鸿一瞥,能感应到它的炁机。」

「天师三宝都在,我想不出还有什麽东西?」张之维说道。

张静清听了,笑了笑,道:「三五雌雄斩邪剑,既是雌雄,当有双剑,你何曾见过两柄?」

张异有些诧异的看着张静清,什麽时候,自己这位师兄转性了?

若是以往,张静清不会给张之维说这些,但今天,或许是见到了张之维一直以来的成长,亦或许是心血来潮,他没作隐瞒。

张之维顿时反应过来,道:「相传雌剑被镇于鹤鸣山的戒鬼井内,以此来震慑人间的妖精邪怪,而雄剑则是作为历代天师传承的信物存在于天师府之中,师父的意思是,三五雌雄斩邪剑里的雌剑并不在鹤鸣山之中,而是被另一脉的人带走了?」

张静清点头道:「确实是如此。」

「光拿一把剑有什麽用?」张之维问。

张静清道:「天师三宝,各自都有强大的能力,不说其他,只说三五雌雄斩邪剑,此剑状若生铜,剑柄为五节连环,剑身隐隐刻有秘法符文以及日月星辰,剑重八十一两,象徵着太上老君八十一化,里面蕴含了道教中的至理。」

「道教至理……」张之维愣了愣,问:「这至理能通天吗?」

张静清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张之维,道:「道理能通天,但它本身只是一件兵器,通不了天。」

回答的很乾脆嘛……张之维说道:「师父能让我观看一下三五雌雄斩邪剑的雄剑吗?」

张静清没好气道:「祖宗法器,岂是想看就能看?」

张之维也不意外,这种事关宗门传承底蕴的杀伐之器,若随便给人看,岂不是和烽火戏诸侯的周幽王差不多?

「说起来,这把剑自古被请出的次数就不多。」张异说道。

「为何?」张之维问,「因为咱们天师府没怎麽遭遇过大敌?」

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他拜入山门开始,天师府便没遭过劫。

张异说道:「哪有长盛不衰的势力?咱们天师府家树大招风,在几次王朝更迭中,也几经遭劫,在现在这个乱世之中,你所看到的稳定,只是因为师兄颇有手段。」

兴许是张静清开了个头,张异也不再隐瞒什麽,继续说道:

「之所以很少用,是因为这把剑更多的能力是降妖除魔,老祖天师把它留下来,并不是作为有伤天和的杀人利器存在的。」

他看向张之维:「单纯的杀人利剑,你应该不陌生吧,这次东北之行就有一把。」

「师叔你是说蛭丸?」张之维反应过来说道。

「你说的蛭丸,就是之前我做法时,袭袭击我的那个忍者所持有的兵器对吗?」张异说道。

「是那一把!」张之维点头。

「那忍者来袭击我的时候,我用护身神将挡了他一刀,当时给我的感觉是这把刀非常的邪恶,刀下有数不清的亡魂,他们的怨气在滋养着这把刀!」张异说道。

张之维点头:「确实如此,这是一把妖刀,它就像是一条水蛭一般,不仅吸宿主的血,还吸刀下亡魂的血,执掌这把刀的人叫魔人,会被刀侵蚀心智,而被这把刀杀掉的人,会被吸收掉灵魂,这把刀会截取被杀之人的部分手段,反哺给执刀的魔人,杀的人越多,魔人会的本领也就越多。」

「杀人夺取能力?」张异吃惊道,「这世上竟有如此邪恶的兵器,这次让他给逃了,不知今后要掀起多大的杀孽?!」

「那倒也不会,」张之维说道:「手段会的再多,但受制于经脉的局限性,同时能用的不多,就算会的能力再多,在一些关键时候,也很难起到一锤定音的效果。」

「这麽说也确实如此!」张异点头。

「而且,这人活着,从某种意义上而言,比死了更有用。」张之维说道。

「此话怎讲?」张异问。

张静清也瞥向他,想知道他有何见解。

张之维说道:「比壑山忍众的潜伏能力很强,一旦他们觉得局势不对,极有可能隐姓埋名,潜伏起来,到时候大海捞针。」

「而此人,他在比壑山的地位很特殊,忍众们不会轻易放弃他和他的刀,定会聚集在他周围。」

「但这人有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渴望杀戮,一旦他进行杀戮,那比壑山忍众就是再会藏,那都没有意义了,这有助于我们铲除比壑山忍众。」

「你这臭小子不瓜啊!」张异有些吃惊道。

「放长线,钓大鱼,这个想法不错。」张静清赞叹道。

「我的智谋,师叔和师父又不是不知道!?」张之维笑道。

「夸你两句,你还喘上了!」张异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随后看向张静清:「师兄想不管,但若那一脉衰弱的厉害,无法再守住雌剑呢?」

「那自当迎回来!」张静清沉声道。

「如此甚好!」张异点头道:「我会派人留心此事的。」

张静清道:「我也会留心,还有什麽事吗?没什麽事情的话,就回去吧,好好调息一下,恢复心神。」

「师父,我还有些修行上的事需要请教你!」张之维说道。

张静清打眼瞧了张之维一眼:「难得啊,什麽事?」

「师父,我在修行上有所突破,连带我的身上,也都出现了一些状况。」

张之维从宽大的袖袍下,伸出自己的手,骨戒粗大,但温润光泽,不像是血肉,倒像是黄玉质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