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这可不是单纯的以貌取人。”杜夫子反驳道,“所谓顺眼,并非只是长得好看。”
“我懂,就是感觉嘛。”
俗称第一印象。
长得丑的人很难获得积极的第一印象,说到底,还是看脸。
杜夫子怕他年轻,不懂事,又是多说了一句,“大老爷看人识人很有一套,少有出错的时候。总而言之,你㣉了大老爷的眼。将来你若是遇到事情,求到大老爷跟前,便多了几分机会。这可是大好事儿呀。陈氏一族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大好事儿。来来来,我们先走一杯。”
赚了钱,杜夫子比谁的高兴,喝得醉醺醺的。
陈观楼一人扶着他,将他安顿在床上。老仆连声感谢。
“这点事不算什麽。”陈观楼挥挥手,示意老仆也早点休息,他也要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脑子特清醒。风吹拂着脸颊,带着秋天的燥热。这辈子他还没体验过喝醉酒的感觉,有点遗憾。
但他走路却有些踉跄,看起来像是喝醉酒的模样。路上遇到认识的人打招呼,他也是含糊其辞,明显是喝高了。
回到家关上门,迷离恍惚的眼神瞬间变得明亮清澈,丝毫没有喝醉酒的迹象。
他被人跟踪了!就在刚回来的路上,他身後至少跟了三条尾巴。
会不会是齐老大的人?
这麽牛逼!这麽快就查到他的头上。
陈观楼皱起眉头,深深思索。
究竟是哪里露痕迹,让齐老大的人追到了他头上。
想来想去,也就是地下世界那地儿,或许可能留下了供人追踪的痕迹。别的他实在是想不出来。
既然人已经找上门来了,别管怎麽找来的,他正好利用这次机会,摸出齐老大的底细。
没有迟疑,他当即改头换面,悄悄离开,来一个反跟踪。选了其中最弱的一个人。
接下来的半个月,日子就要在跟踪与反跟踪中度过。
他在等待,他在等待对方带着人杀过来。
只是对方除了跟踪,迟迟没有其他动静。
难不成,对方对自己的身份就产生了疑问。
毕竟他是一个没有武脉的,小小狱卒。薄有钱财却无权势,不像是能干出无名大侠。那等惊天动地的事情的人。
陈观楼能沉住气。
对方目前都是一些小喽啰,无论是杀了,废了,都没什麽大用。
他在等真正管事的有份量的人出现。
这日下差回家,发现对面的院子正搬进搬出。
他询问春香嫂,“陈二哥家里怎麽回事啊?”
“你还不知道吧,陈二狗把家里收拾出来,租出去了。据说,租房子的是个女人。小楼你可要仔细些,独自出门租房子的女人,可别招惹。”
“春香嫂,你可别瞎说。我什麽时候有招惹独门独户的女人。我人品很好的好吧。”
污蔑!
完全是污蔑。
春香嫂呵呵两声,显然不相信。
陈观楼总去青楼潇洒,这事儿整条街上人都知道。
大家都议论,说他被青楼姐儿给迷了五迷三道,宁愿把钱花在姐儿身上,也不肯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可惜陈承宗死的太早,没人管束陈观楼,陈小兰又嫁了人。以至於陈观楼没个人样。有多少钱花多少钱,也不知道攒着钱置办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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