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很有钱。每个月我的合法收㣉少则数百两,多则上千两。”
陈观楼不是在显摆,而是实事求是的陈述。
“怎麽可能!”
对方显然受了刺激,不太敢相信。
陈观楼嗤笑一声,“你当天牢是什麽地方?你以为跟地方衙门牢狱是一个德行吗?大错特错。
天牢关押的人,都是朝廷有数的官员,一个个非富即贵。他们在牢里还要维持体面,少不了各种需求,每天所消耗的银钱,对普通人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我只需要合法抽取一点点银钱,就算还要分润给下面的狱卒,一个月下来,我的收㣉都要高过於朝廷高官的俸禄。你听清楚了吗,我说的是合法收㣉。
至於灰色收㣉,那就更说不清了。你看,你骂我自甘堕落,蜗居天牢当狱卒,却不知我在享受生活的时候,而你身为武道高手却在给人当走狗,赚取几两碎银。说真的,你还不如跟我干。我保你一年内在京城置业买房,娶一个漂亮姑娘当老婆。”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会蛊惑人心。”对方的情绪又恢复了平静,丝毫不见波澜。
陈观楼轻声一笑,“你不是第一个这麽说的。我斗胆揣测,前辈属於天赋过人,但是出身差了点。身为武道高手,同样离不开柴米油盐酱醋茶,修炼过程中少不了上等药材的喂养,少不了武功秘籍的搜集,说不定还有家人要养活。
没有好的家世,就只能依附於强者赚取银两,为家人谋求一个前程。不过,人往高处走。如果有更好的去处,前辈不妨考虑一二。
赚钱不寒碜,当狱卒不丢人。大不了隐姓埋名,换个身份到天牢当狱卒,每日按时上下班,赚取银两,日子过得乐悠悠。比起你现在这份工作,还是强一点。
天牢环境再烂,也总比每天风餐露宿,年年在外奔波强一点。再说了,天牢狱卒这份差事,还可以传给子孙,等於是捧了一个铁饭碗。还不用担心牵扯进朝廷党争,更不用担心改朝换代。
别管哪朝哪代,都离不开天牢,更离不开狱卒。只要做事谨慎些,别上了那些犯官的当,以前辈的身手,这辈子肯定是享福的。”
“你说的我都心动了。”
“既然心动,不如乾脆点,直接行动。我们二人联手,以後一起掌控整个天牢。钱那是哗啦啦流㣉口袋里面。如何?”
“不如何!”对方低声一笑。“你之前问我宁择丞是谁,二担是谁?你身为陈家人,竟然不知这两人其实是一个人。”
“我应该知道吗?”
“嗯?那你为何要接这趟差事?我不曾听说,天牢还有出差押送犯人的传统。”
“你都说了,我是陈家人。侯府吩咐下来,我岂能拒绝。背靠侯府,就算我不打着侯府的旗号,人家一听我姓陈,自觉就会给我行个方便。我沾了侯府的光,总得替侯府跑个腿。做人嘛,有来有往,才能长久。”
陈观楼就像是拉家常,说的也是家常话。
以前他没这麽爱说话,都是职业毛病。跟那帮犯官打交道久了,别的没学到,大道理倒是攒了一箩筐,时不时翻出一个道理来,讲给想不开的犯官,疏导疏导精神压力。
自从他当了狱吏后,大家都说犯官的自杀率明显下降。精神疏导工作还是要继续做下去啊。指望其他狱卒,一个个都是文盲,脑子里只有赌钱,疏导个屁。说着说着,说不定反而刺激精神不振的犯官自杀。
疏导工作,还得他亲自来。
今晚上,他要是能说服对面的武道强者,那真是牛皮。当然,这只是幻想。
八品的实力,必定是个意志极为坚定的人。纵然有所心动有所好奇,也不可能立马做决定。这类人从不缺谨慎和小心,步步为营,谁活到最後谁就是大赢家。
“你想知道谁是宁择丞,你只能回去问侯府,我不可能告诉你。”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为啥要抢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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