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风向老祖宗讨论如何一剑攮死那个老女人时,星罗峰山脚下,玉女宗居住的地方,楚流年也在通过灵音镜,向那个女人汇报着今天的事儿。
灵音镜中,那个女子一头雪白的银发,可是那张脸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模样。
“流年,前天晚上不是刚联络过吗,今夜又有何事?”
银发女子语气清冷,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的疲惫。
目空一切的楚流年,在面对这个银发女子时,比将近百岁的非主流叛逆老大爷傅惊鸿面对云逸上人时还要老实。
楚流年轻轻的咬着下唇,眉宇间有些难以掩饰的畏惧。
她道:“我……我今天又与叶风接触了。”
“嗯?我不是让你暗中观察即可,不要再与他接触了吗?”
银发女子微微皱眉。
楚流年道:“我知您对叶风很感兴趣,自从上次叶风从我这儿拿走那本书籍后,一直没有来找我,玉女宗在这里待不了几日,所以我……我想在离开之前找叶风取回那本书,顺便试探一下他的底细。”
银发女子似乎对楚流年的擅自行动有些不悦。
她道:“哦,你试探出了他的底细了吗?”
楚流年点头,道:“嗯。”
“他说了什麽?”
“他说他认识画中的那个男子,还说那本书的秘密在於一首古诗之上,这与前辈你上次与我说的一致,可见他真的知道那首古诗。”
“哦……”
灵音镜中的银发女子,眼神微微一凝。
“前辈,叶风好像好像猜出要找他的人不是我,而是您老人家。他还让我问您一个问题。”
“他想问什麽?”
“他的问题很奇怪,他问您,宫廷玉液酒是多少钱一杯。”
“啊……”
银发女子的表情骤变。
楚流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神色如此失态。
这个小姑娘心中大为惊讶。
她从山腰风灵居回来的路上,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
可是就算她将头皮都抠破了,也不觉得这个问题藏着什麽玄机。
银发女子表情很复杂,久久不言。
於是楚流年壮着胆子道:“前辈……这个问题有什麽不对吗?”
“这个问题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它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用途,便是寻找同类。”
“同类?”
楚流年有些意外,但似乎又不那麽意外。
她当时就已经猜到,这是一句暗语。
银发女子道:“叶风除了让你询问这个问题,还说了什麽吗?”
“他的话很奇怪,先是问我,您是不是想杀他?然後又说,他知道画中的那个人在哪里,如果您能答对那个问题,让您前来云海宗,他便可以帮您找到画中的那个人。”
“哦……”
银发女子陷㣉了沉思。
片刻后,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叶风这小子有点意思,可惜啊,都是小聪明。我本来还不确定他的身份,现在我可以确定了。
看来那个老家伙最近也找上了叶风,应该还和叶风说了我们之间的恩怨。
叶风意识到了自己并不是唯一存在,他担心自己生命有危险,所以他想将自己的身份淡化,让我以为,他作出的那些诗文,是来自那个老家伙。
殊不知,我与那个老家伙在一起生活多年,我太了解他了,他以前只是酿酒厂的一名工人,文化水平不高,只能拿《静夜思》《悯农》《鹅鹅鹅》之类的三岁小孩都会的诗文装腔作势。
他是背不出苏轼的《水调歌头》,更背不出苏轼的《江城子》。
叶风一定是天机老人预言中的那个人。呵呵呵,终於出现了,预言中的人终於出现了!哈哈哈……”
银发仙子笑了起来,先是轻声笑着,然後是放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