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觉得长久地居住下去也不错。
不会有别人来打扰他们。
…
翌日清晨,舒清晚想去更衣的时候,他已经为她准备好了衣物。
是一件浅红色的旗袍,旗袍上面绣着很有质感的银色暗纹。
但不止如此。
关键在于,旗袍胸前的盘扣处,垂下了两条正红色的流苏。
正红色。
总觉得过于喜庆?
舒清晚已经察觉出了异常,犹疑地看了他一眼。
他只着了一件白衬衫,领口微敞着,闲散随意。
看起来仿佛没有问题。
但,在某种场合中,和正红色旗袍相衬的,正是白衬衣。
她轻轻抿住唇,指尖取过旗袍,自己去换。
容隐刚拿出旗袍,他不紧不慢地去放置东西的地方,将一个首饰托盘取出。
——上面放有一整套红宝石首饰。
全都采用了红宝石的设计,镶嵌在金线之中,华丽炫目,光彩熠熠。
他是为谁准备的,也一眼分明。
换完衣服出来,舒清晚看到这些,忍不住掀唇挑明:“弄一个婚礼现场,我们都能直接过去结婚了吧?”
——某人其中蕴藏的深意,她直接挑破。
端看
这些东西,她哪里会看不出来它们色彩上的浓烈与喜庆?
说是婚礼上用的都不奇怪。
要说克制的话,那是不是要说幸好他没有直接全用正红色?
他的意思坦荡得都不带遮掩。
容隐眉梢轻挑,不置可否。
她已经换上了那件旗袍,容色在红色系的映照下葳蕤明艳。
看照片与亲眼见到人是不一样的。
他淡淡敛眸,掩不住眸中深色。
“你所有的衣服都带走了,”容隐启唇道,“除了杳杳送你的那件。”
虞杳杳那边的“窝点”早就沦陷,舒清晚并不意外他什么都知道了。
他走过来,整理了下盘扣上的流苏。正红色印在他的眼底,他眸光深邃。
容隐低头吻住她。
舒清晚往后退了一步,但是退不掉。
“她送你的那天我就看见了。”
他哑声道。
舒清晚微愣,她并不知道。还以为藏得很好,实则不然。
容隐很轻地吻过她的唇、鼻尖,“我也想要,你为我而穿。可你不愿。”
在这栋别墅里,像在满足他的很多念想。
他能够尽情做所有想做的事情。
比如是模拟,比如是独占。
舒清晚的心尖一动。
他的话听起来都有些受伤。
她的嘴角动了动,没有说什么。
她今天这件,就跟当年穿上了虞杳杳送的那件一样,而他这回亲眼见到她穿上的样子。
所有的红色都在衬着她的容光。
如果隆重地用凤冠霞帔妆造一场,想象不出来又会是怎样的倾城之姿。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旗袍上的盘扣,压下心中深念。
换完衣服,他帮她弄下头发,戴上托盘上很华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