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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迟到了。”

钟严因伤获得假期,时桉还得上班。

今天起得晚,时桉火急火燎飞出家,钟严坐回沙发,转向晾在窗台的两条内裤。

大清早这么激动?

*

下午,徐柏樟打电话,难得从他口中听出了起伏,有埋怨指责的意思。

“你寄的是什么?”

钟严悠闲靠在沙发,“怎么样,是不是增进感情的法宝?”

“那天就不该问你。 ”

“都是成年人,别这么封建,人之初性本色。”钟严说:“何况我花了重金。”

“你自己用吧。”徐柏樟加重口气,“成年人。”

“我一个单身人士,要那些干嘛。你和你家主持人留着好好玩。 ”

“晚了,快递同城,当日达。”

话前脚刚落下,后脚就有人敲响门,“您好,快递。”

“ ……”

钟严夹着电话签收,“我买了三箱,剩下的你也寄回来?”

徐柏樟被他搞得无话可说。

钟严对着电话笑,“给个面子,万一用得上呢。”

“就我了解,表面越正经的人,就越有一颗欲求不满的心。”钟严故作深沉,“你和你家主持人不会就是这样的吧?”

白天相敬如宾,晚上干柴烈火。

“ 嘟嘟嘟……”

电话被无情中断。

心虚,准是被我说中了。

苦行僧还俗,得夜夜笙歌。

钟严放下手机,去拆快递。

他也是第一次买,每样来了一个,专挑贵的。

钟严拆开游戏卡牌使用说明,规则让他大跌眼镜,这么刺激?

他又掏出个道具,按动开关,嗡嗡嗡响,手震麻了。

钟严:“…… ”

跟手机一起响的是电话,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钟严体会到了青春期中学生的窘迫感。

他按掉玩具开关,回卧室接电话,门关得严严实实,“妈。”

“你没事吧?”

钟严很少直接喊妈,除非心虚。

受伤的事钟严交代过不要传,但事闹得不小,不保证有传到父母和爷爷那的声音。

钟严转回吊儿郎当,“怎么了,难得叫声妈,严院长还不适应了?”

钟妈妈平时工作忙,没有重要的事,母子俩极少通话。

“不着调。”声音里的愉悦转瞬即逝,钟妈妈说:“你今晚有事吗?”

“没有,怎么了?”

钟严松了口气,应该不清楚他受伤的事。

“你爸今晚有酒局,他上周胃出血,昨天刚出院。”

钟严:“您怎么不早说?”

“你爸的脾气你还不了解。”

要不是助理说漏了嘴,钟妈妈至今蒙在鼓里,只以为他是工作忙,没时间回家而已。

一家子医生,挽救过无数生命和家庭,最爱干的事,却是互相隐瞒病情。

钟严没指责权,只能阻止,“他都这样了,参加什么酒局。”

“德国新研发了批医疗设备,国内还没引进,这对你爸很重要。”

钟严叹气,“他在哪呢?”

“家。”钟妈妈说:“酒会晚上七点。”

钟严看表,时间充裕,“我马上回去。”

*

钟严受伤休息,时桉继续跟陈曼学习。但心静不下,一整天都盼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