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铭就试探着问,“您是怎么知道的?”
高俅怒道:“你以为我要说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以为的是不是您知道的。”
高俅闭了下眼睛,长长吐出一口气,准备跟儿子对个暗号,“花荣?”
那就是了!高铭嘿嘿笑了两声,指了下他爹身后:“花荣,你怎么来了?”
趁着高俅回头去看,高铭撒腿就跑,比被老鹰追赶的兔子跑得还快,他对这天早有预料,逃跑路线都计划好了。
“抓住他!拦住他!”
可谁敢拦着,下人们都试着去追了下,因为没尽全力,都没拦住。
高俅只能自己亲力亲为,但今天频遭重大打击,站多站不稳,何况还追儿子,眼睁睁看着儿子逃出生天。
他料想这臭小子又去找花荣了,立即派人去花荣那里追他,不过,到了地方,自然是门厅紧闭,花荣那里也是没人的。
当夜高铭失踪,不知去了哪里,高俅一想到肯定是去找花荣,两人又在一起就气得肝疼。
不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第二天高俅早早地去皇城司堵截儿子。
——
时迁左顾右看,趁人不备,拐进了皇城司附近的胡同内,对着马车上的高铭道:“衙内,您说得没错,太尉在里面等您呢。”
高铭直咧嘴,“真是,也太顽固了。”
他昨天晚上在燕青那里将就了一晚上,至于花荣那边,他已经派人递信过去了,叫他不要去太尉府自投罗网。
高俅在皇城司内来回踱步,不时问旁边的人,“你们的提点来了没?”
虽然大家素知高太尉最疼爱这个儿子,但今日见他语气不善,心想肯定是自家大人闯祸了,都不敢透露高提点的行踪,纷纷摇头。
高俅就知道这臭小子,料到他会来皇城司堵截,故意玩失踪。
那好,抓不住自家儿子,就去抓花荣,逮住一个,另一个就不难找。
高铭忐忑地等待着,过了半个时辰,时迁来报,说太尉走了,才贼兮兮地返回了皇城司,沏茶压惊,派人随时侦查他爹的动向。
高俅逮捕住儿子,不意味着他逮捕住花荣,当即下令,叫禁军的花荣来见。
而这边厢,高铭听说他爹派人去军中叫花荣来见,不禁一滴冷汗流下来,这就是在他爹手底下做事的坏事,想跑都没地方跑。
想到他爹陷害林冲持刀进入白虎堂,高铭犹豫了片刻,决定露面,别他一激动再来这招。
高铭在家里一露面,老都管就上来劝道:“衙内,您怎么还敢回来,太尉还没消气呢?”
“我看花荣的马在外面,他来了?”高铭见老都管痛苦地点头,问清楚他爹跟花荣都在书房后,就蹑手蹑脚的走近门口。
“花荣,我对你不薄,你却这么对我?你若是有良心,你就想想,你对得起我吗?这些地方,你自己选一个!别以为叫你出使辽国,你就高枕无忧了。告诉你,你早晚得去!”
高铭推门进去,就见地上扔着一张地图,而花荣正弯腰去捡。
花荣回头见高铭,既高兴又担心,“你来了?”
高俅见了儿子,指着门外道:“你还回来啊,我没你这样的儿子,你赶紧走!不抓你的情郎,你就不露面?”
高俅这么一说,花荣嘴角不由得浮起一丝笑意。
高俅说完,自己就后悔了,怎么听起来,自己仿佛在见证他俩的感情似的。
高铭苦着脸道:“爹,您要棒打鸳鸯吗?”
“你俩屁的鸳鸯,你俩是鸳鸳!”高俅也顾不得粗不粗口了,他现在只想发泄情绪。
“爹……您消消气,有话好好说。”高铭道:“花荣被官家指派随我去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