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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我没钱了!”
“你连玉都没有。”
王扬:......
谢星涵见王扬吃瘪,心情很好,和颜悦色道:“要不我先借你点,月五分利。”
王扬无语:“你咋不要十分呢?”
“你要是说十分,我就多借你点。”
王扬:......
“王公子,谢娘子,请随我来。”
几个侍从引导王扬等人穿过花园。
王扬试探问道:“庾易知道我要来?”
“他们只知道你是琅琊王氏,在郡学就读,其馀一概不知。”谢星涵说完,又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两个字:“放心。”
王扬看了眼谢星涵,心虚说道:“这有什麽可不放心的。”
谢星涵笑了笑:“是吗?那王公子可真是心怀坦荡啊。”
王扬觉得谢星涵好像知道些什麽,句句意有所指,但她到底知道些什麽,王扬心中也没底。
几人进入漆木回廊,回廊尽头是一个宽阔的待客廊厅。
漆木铺地,三面翠植。
王扬等人向廊厅方向走去,这时听到一个高谈阔论的声音:
“清谈什麽最重要?感觉,就是感觉!
感觉对了,在清谈中取胜就像拈花摘叶一样简单。
那日巴陵郡四个顶尖的清谈高手围攻我一人,我连口茶都没喝,就和他们辩。
我一指地上日影,说日影动前,要是我不能破你们论,我就直接认输!结果怎麽样?
就四个字,
势如破竹!
那就是感觉到了。”
这谁啊,这麽能吹?
王扬循声望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锦袍公子,坐在廊厅㱏侧。
此时下人高声唱道:“陈郡谢娘子到!琅琊王公子到!”
廊厅主位上站起一个相貌清癯的瘦高男子,一身飘逸长袍,萧疏轩举,气质不凡。正是庾易。
他微笑拱手:“陋室寒舍,得王谢同临,幸甚之至。”
王扬作揖回礼,谢星涵行礼道:“先生客气。要说幸运,我们才是幸运。先生蝉蜕嚣埃之中,卓然尘秽之外,高名遍於荆楚,今日能得先生主持清谈,幸莫大焉。”
庾易笑道:“都说‘谢令有女’,果然不虚,请坐。”然後向王扬点头道:“王公子也请坐。”
华袍公子也站了起来,一团和气地向谢星涵丶王扬揖手:“四娘子无恙.....这位便是王兄吧!小弟琅琊颜幼成,表字安康,幸会幸会!”
“在下王扬,字之颜,见过颜兄!”
古代交际,以互相称兄为敬,不论年齿。当双方还不熟悉时,对方称呼你为兄,你如果当真,顺势称呼对方“弟”,那就有些二愣子了。好在王扬不是小白,这才免的闹笑话。
叙礼毕后,众人入座。陈青珊佩剑站於王扬身後,青衫落落,长腿笔直,倒让王扬看起来颇有世家公子的派头。
颜幼成好奇问道:“敢问王兄是琅琊王氏哪一支,为何会来荆州游学?”
王扬见谢星涵静静地看着他,心道,她带我来此,或许也有借他人之口探我身份的意思。他知道这种场合无法搪塞,早有准备,坦然道:
“在下祖上乃晋时名臣,官至㱏军将军丶会稽内史。”
“王㱏军?!”颜幼成一惊。
谢星涵眉心动了动。
只有庾易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