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小哭包。”
看着颜愚脸上的掌印,刘据看向张贺,
不满道,
“你打的?”
张贺生怕陛下误会自己,赶紧上前委屈道,
“禀陛下,不是我打的,是他阿翁颜异打的。”
刘据眯起眼,
“颜异打的?呵呵,爹打儿子,朕都管不着啊。”
听到陛下的弦外之音,张贺也察觉到了不对,在脑中重新想了一遍,
下意识呼道,
“是…”
刘据伸手止住,张贺急忙闭口,眼中写满了疑惑,
刘据对女儿轻声道,
“让他回家,然後你去找奶奶好不好?”
刘鲤儿连连摇头,
“爹爹,不能让他回家,他爹会打死旺旺的。”
“不会,”刘据笑了笑,“我让李陵送他回去,朕不许他打,颜异不敢打,爹和你保证,他爹要是敢打他,爹爹就打他爹!”
想到颜异被爹爹扒掉裤子打屁股,鲤儿笑了起来,
刘据给卫伉使了个眼色,
“把鲤儿送回长乐宫。”
“是,陛下。”
看了颜愚一眼,刘据基本就明白怎麽回事了,将两个孩子都送走後,宫内再无旁人,张贺忍不住道,
“陛下!颜异是故意打他儿子,演给我们看的!”
刘据脸上哪还有半分笑意,眼神中杀意流转,
“朕想从轻发落,你们非不许啊。”
张贺虽不知道是为何,但也知道,长公主殿下也被算进去了,不由惊怒,
“微臣现在就把颜异抓回来!”
“颜异算什麽?”
刘据冷笑。
……………
窦府
诸房都熄了灯,俯瞰整个窦府,唯有宗子一灯即明。
哗啦啦啦!
价值连城的玉翠屏风倒在地上,碎成无数,可碰到屏风的窦富浑然不觉,满眼惊恐的看向陈弈,
“疯了!都疯了!颜异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陈弈开口道,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光是请罪不解渴,但要是让谁认了盗陵罪,他们又不敢,怕陛下牵连全族。
盗陵案非要找到盗陵的那人才算完,那人不是找到了吗?”
窦富手颤抖不止,就算随陛下造反时,都没抖成这样,
胆子真太他娘的大了!
欺天了!
找不到盗陵的人,就创造出一个犯人,
“每日看着皇陵被百姓轮戍,而且做得还不比他们差,他们生怕被替代,狗急跳墙了!
不过,还真是割大肉了啊,堂哥,你知道搜出了多少金银财宝吗?他们是要用这些钱,和陛下认怂啊。”
窦富直接坐在地上,
苦笑,
“外面的消息,我只有通过你才能知道,窦家,现在我都握不住了,你和我透个底吧,有多少人掺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