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
李景隆忽动情,拉着朱标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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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刚来这个世界时,李景隆的打算是这样的。
先抱紧老朱标哥的大小腿,然後将来朱棣靖难的时候,直接雪中送炭,摇身一变成他四叔的好大侄儿!
可是随着他和朱标的朝夕相处,已完全被朱标的一片真心所感染。
朱标对他而言,亦父亦兄!
而就在刚才,听朱标让他好好跟燕王朱棣学习带兵之道的时候,李景隆猛然想到一件事。
现在是洪武十七年!
标哥您.....洪武二十五年就英年早逝了!
您还有八年....只有八年了!
一种无力还有不舍,瞬间攀上李景隆的心头,让他心神激动,真情流露。
“行了行了,知道你吃不得苦!”
朱标又是拍拍李景隆的肩膀,“去北平辽东练兵,就是练兵而已,四弟虽然脾气不好,但确是率直之人,他也定会待你如亲子侄一般。”
“你若是真舍不得我,就多给我写信。”
“表叔!”
陡然,一颗泪顺着李景隆的眼角滑落。
“呀?”
朱标诧异,“到底怎麽了?有委屈了还是心里想到什麽了?跟我说,我给你做主!”
“我.....”
李景隆暗中咬牙,把心一横。
“侄儿前几日做了个梦!”
“这个梦,侄儿只能跟表叔您说,但是...”
李景隆低头道,“不能跟太子爷说!”
“哈!你弄什麽玄虚!”
朱标捶了李景隆肩膀一下,“说来听听!”
“侄儿在梦里...梦见!”
李景隆抬头,“侄儿的表叔,您.....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因病去世了!”
“啊?”
朱标脸色一僵,但随即,“哈哈哈!哈哈哈!你梦到我死了?哎,我是咋死的?”
“病故!”李景隆落泪道。
“哦...”
朱标点点头,“那我死之後呢?”
“您没了之後....”
李景隆哽咽一阵,终究还是改口,“侄儿就梦到您没了!然後梦就醒了!”
“嗨!”
朱标大手一挥,“梦都是反的!”
“对对对,梦都是反的!”
李景隆擦去眼泪,大声道,“臣这就去大佛寺,给您祈福!”
“神鬼之说靠不住!”
朱标摇头笑笑,看向李景隆,“我知你心里总是想着我,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说着,拍拍李景隆的手,“这梦呀,你就当没做过!”
“对了,你跟我说就好了!可千万别跟老子说!”
“他知道了,定要打你的屁股,骂你梦的不吉利,骂你胡言乱语!”
与此同时,看着李景隆真情流露。
朱标心中也微微泛酸,心中暗道,“二丫头这孩子,自小就没了父亲,这是真把我当成父亲了!哎,可怜见的,连做梦都是梦到我,关心我的安危!”
“这天下,恐怕除了父皇之外,也就是二丫头最在意我了!”
“哎,不枉我,特意把你支开,让你远离京城之中,明年的是非!”
而就在此同时,包房的外间内,常茂和曹泰一人捧着一碗浓茶,吃得满嘴发苦。
“哥!”
“嗯!”
曹泰嘟囔着,“弟弟觉得,李子变了!”
常茂眼珠转转,“哪变了?”
“不知道!”曹泰嘀咕道,“但就是变了,好像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说着,仔细的寻思,“以前,大家都是在一块混吃等死的,他这突然.....比咱俩上进了!”
“哈!”常茂咧嘴一笑,“这不是好事吗?长大了!”
“以前,太子爷都是跟咱仨一块说话的!”
曹泰又低声道,“现在太子爷走到哪就只带着他!而且您看,他身上的官职那是一摞摞的往上涨!”
“出息了!”常茂笑道,“出息成人了!”
“我....”曹泰撇嘴。
“你咋?”
“我嫉妒!”曹泰怒道。
常茂扭头,“那咋办?”
“好好宰他一顿!”曹泰想了半天,“他好久没请客了!”
“嗯!”
常茂点头,“千金楼是吃腻了!找个别的地方,挑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