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霁脱掉羽绒服挂在门口的架子上,撸起衣袖往厨房走,“你亲眼见过现场?”
“没有啊,我是看新闻上这么说的,”焦德华说,“在门口就被劈了,那不就死在门口。”
叶明霁拧开水龙头洗手,“没有看见就别到处说。”
“新闻总不会骗人吧,”焦德华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明哥,那天你是不是亲眼看见了?”
叶明霁顿了顿,“拿两个鸡蛋。”
焦德华走到厨房和客厅交接处打开冰箱,嗷了一嗓子,“明哥,你冰箱里除了蛋就是酒,没一点别的菜。”
“够吃就行。”叶明霁说。
“你说你厨艺这么好,每天多做点好吃的多好,”焦德华拿出两颗鸡蛋,“吃的太随便了。”
叶明霁开火,回头看了他一眼,焦德华立马乖巧闭嘴,两只手将鸡蛋递过去,“老大,给。”
叶明霁拿过鸡蛋,“出去看电视,门关上。”
“好嘞!”焦德华后退两步出了厨房,唰一下关上了透明推拉门。
他坐到沙发上时后知后觉刚刚自己的问题叶明霁没有回答。
叶明霁做饭速度很快,十几分钟的时间,焦德华吸溜一大口,“嗯,好吃,真香。”
面是素面,盖着个荷包蛋,焦德华埋头喝汤,“加点儿香肠就更好了,上回毛奶奶给你的香肠吃完了吗?”
叶明霁看了眼冰箱旁边的储物柜,“忘了。”
“忘了吃还是忘了加。”
“都忘了。”
焦德华塞的满嘴面条,“明哥,你这日子过的,太随便了。”
叶明霁胃口不大,吃完放下筷子,“洗碗。”
“好!”焦德华应道。
他进了书房,书房不大,左右两面墙做成了书柜,叶明霁挑了一本书坐在飘窗上,他这一排临街,对面就是一中,和他房子正对面的是一中的操场,晚上看不见什么,只能看见教学楼亮着不多的灯光。
叶明霁靠在窗户上翻开书,焦德华在厨房洗碗的声音很大,水哗啦啦地,边洗边哼着歌。
“明哥我走了,”焦德华出现在书房门口,“明早我去下三街看看,车我开回去。”
“嗯。”叶明霁翻了页书,点点头。
焦德华动静不小,叶明霁听见他开门声,接着是一声惊吓:“卧槽,吓老子一跳。”
叶明霁放下书,“怎么了。”
“没事,对门那小子…”焦德华说,“是我没习惯有人。”
焦德华带上门走了,片刻后叶明霁看见他开走了楼下的车,屋子里归于安静,叶明霁重新拿起书。
看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叶明霁揉揉腰,飘窗好是好,就是空间不大,坐久了腰疼,他放下书,走进浴室洗澡。
带着一身热气走出浴室,他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叶明霁凝神,走到门边,从猫眼看了看,外面很黑,但能看得见是两个人影。
“吃饭了吗。”男人说。
叶明霁没听见回应,男人似乎是掏着钥匙,叮铃哐当的声音,钥匙插入门锁打开了门,接着屋子里亮起灯。
“跟你说话呢,”男人站在门边看着少年,“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