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枫的手不老实地乱动,顺势要探向更深的地方,却被封庭柳一把捉住,又被捏住了后颈肉,像是拎小狗一样被拎开。
“得寸进尺。”封庭柳舔了舔唇角,那软唇在厮磨下水光淋淋地泛着红。
尉迟枫眨了眨眼,盯着那开合的唇,好似还未放弃。
“是少爷太诱人……”
“说什么胡话。”封庭柳抬手,刚想要扇他后脑勺,忽地想到了他头上的伤,便又收回了手,只是瞪了一眼,“你就在这好好休息,你那屋床又硬,又阴冷,不如这里。”
尉迟枫的眼睛一下子又亮了起来,“那我住在这里,少爷要跟我一起睡吗?”
“那你想我睡在哪?”封庭柳一笑,“我看,你以后就住在这儿算了。”
尉迟枫兴奋得几乎要摇起尾巴,就在他刚要开口时,忽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
“少爷,是谢阁主带人送椅子来了。”门外传来白忠的声音。尉迟枫病倒,白忠便又留在了内院里处理事务。
“谢子存?他亲自来送是做什么?”封庭柳疑惑一挑眉,按着尉迟枫的肩膀让他躺回去,自己起身走出了门。
外院内,谢子存和秦启暮正在等待。
秦启暮低着头,但还是好奇地小心翼翼左顾右盼。
封府的每一寸对于他来说都过于新奇,那些不曾见过的金银玉石都让他想要好好看一看。但碍于封庭柳的威严,他不敢看得太放肆。
谢子存做的那把椅子放在中央,在阳光下甚至能反射出亮光。椅背上雕刻的枫叶图更是栩栩如生,仿佛会有枫叶从上面飘下来一般。
封庭柳走进院内,先是打量了一番那把椅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而又将视线落在秦启暮身上。
正巧秦启暮悄悄抬眼去看,两人视线交汇。秦启暮登时一颤,缩回了视线。
“你这条咸鱼怎么有兴致亲自来送?”封庭柳抬眼看向谢子存。
“最近都是启暮替我跑腿传话,他很会跟人沟通。我就带他来看看,指不定以后派得上用场。”谢子存一手搭在秦启暮肩膀上,向前推了推。
秦启暮往前走了一步,不太好意思地笑了笑。
“哦?”封庭柳盯着秦启暮看了半晌,也不知在打量些什么。
在那双红眸的注视下,秦启暮感受到强烈的压迫之感,宛如被野兽盯上,让他背后发寒,双手都微微颤抖。
就在秦启暮以为封庭柳会做些什么时,却听到他轻笑一声。
“捡了两个得力助手,倒是便宜你了。”
“那是我眼光好,看出了他俩的价值。”谢子存倒是有些得意,顺手拍了拍秦启暮的肩膀。
“行,把椅子搬进书房吧,别磕了碰了。”封庭柳一摆手,便转身离开,回屋去了。
“好!我一定小心!”秦启暮信誓旦旦地说着,面上笑容都遮掩不住,弯腰将扶手椅搬起,转头看向谢子存,“谢前辈,书房在哪里啊?”
“在内院,我带你去。注意,不要乱碰东西。”
“我知道的!”
椅子沉重,可秦启暮以前做过不少粗活重活,能把它抱得稳稳当当的,向着书房走去。
一路上,他还是好奇地左顾右盼。谢子存见此时封庭柳不在旁边,也懒得管小孩子的好奇天性,就任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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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尉迟枫恢复到了能够下床走动的地步,便帮封庭柳更了衣衫,铺好了被褥。
他看着床上成双成对的枕头和被子,心中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