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气笼罩住了。
“怎么了……”
一边说,曲榛宁一边朝旁边退去,却被谈迟长臂一揽拉到了怀里。
放在平时,曲榛宁是不会觉得这种行为有什么不妥的。
但是现在却觉得有些怪。
可能是拜群里那些瞎起哄的人所赐。
那感觉就像一个平时好好的人,忽然跟着网上的视频学人走路,或者憋上一会儿气,然后就突然不会走路,或者不会呼吸了。
习以为常的事情变得突然不会做了。
而曲榛宁的问题是,他忽然不大能想得起来,以前跟谈迟靠得那么近的时候,自己的手是怎么摆放的了。
总感觉这么垂放着不对,可举起来,似乎也不知道要放在那里。
“小谈叔叔,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只安静了几秒,曲榛宁就挣扎了起来。
他力气不算小,但并不是真的要反抗谈迟,到底收着劲儿。平时他说不乐意,谈迟肯定会顺着他。
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两人间的距离还没拉开,谈迟就再度上了手。
“榛榛,别动。”
刚刚清洗过的双手还未擦干,微凉的湿意碰到了曲榛宁的耳朵,他下意识打了个激灵。
谈迟的手臂搭在他肩头,另一只手则摸上他的耳朵,修长的手指拨开软软的耳廓,露出藏在耳后平滑温热的皮肤。
“你干嘛……”
“这是什么回事?”
两人异口同声,曲榛宁的声音弱一些,谈迟则压着嗓音,皱起了眉。
“什么怎么回事?”
曲榛宁不明所以,伸出手去摸,还没碰到耳朵就被谈迟用手臂轻轻隔开。
“别碰,”谈迟的手指在他耳廓上压了压,“这儿怎么受伤了?”
“受伤了?没啊,我怎么不知道……”
这么说着说着,曲榛宁忽然想起来了。
这是昨天跟蒋尚戎打架时,被对方用指甲划出的伤口。
只不过他当时以为是小伤,又不怎么疼,就没放在心上,后面就彻底忘记了这件事。
听着曲榛宁越来越小的声音,谈迟说:“想起来了?”
“啊,什么想起来不想起来的,”曲榛宁假装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啊。”
“你跟我说说,怎么不小心划了一下,能划到这儿?”
“……”
曲榛宁含含糊糊,就意味着这是一件不愿意跟谈迟说的事。
从小到大,能有什么事是曲榛宁不乐意跟谈迟讲的?
摔了爷爷的花瓶,跟小朋友打架,摸小野猫被抓……不能说都是亏心事,但也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消息。
“不想跟我说?”谈迟凑近了些,再次用指腹压曲榛宁的耳廓,似乎在仔细地观察伤口,“你跟人打架了?”
“……”
曲榛宁正在想怎么顺利地瞒天过海。
想要瞒过谈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他太敏锐,有时候连曲榛宁说真话假话都能看出来。
只不过曲榛宁着实没想到,自己还没找到借口,谈迟都能直接戳穿他,吓得他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他连声反驳:“哪有哪有,我好端端的打架干嘛?”
谈迟摆明了不信:“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好端端的打架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