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知的事情。
不过恐吓一下总没有错,按目前的情形来看,被他妈妈知道他不仅主动引狐入室,还被按在浴室里舔了……他都得找杆猎枪打死自己。
瞿川下定主意,察觉到那条蓬松的大尾巴停止了晃动,继续恐吓,“你伤了大慈善家,那群居民会不会把你抓起来扒皮做狐裘?如果不想被发现就快点藏到床底下,熬过今晚,等天亮了我就想办法帮你逃出去。”
他本以为告知白狐这些信息对方一定会有所忌惮,不料,它只是突然笑了声。
“既然都知道我伤了人,为何还要帮我?”
瞿川语塞,“……那我现在去客厅告发一下吧。”
白狐充耳不闻,只转过身笑眯眯地注视着面前一脸苦恼的青年,它伸出鲜红的舌,在唇角轻轻舔了一下。
“还是说……”白狐眉眼弯弯,“你是舍不得我了?”
它说着,性。暗示意味浓重地伸缩了一下舌尖。
瞿川一下炸毛了,刚要大喊又反应过来门口有人,压着声音怒斥:“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到底听得懂我的话吗,赶紧去床底下!”
“我数到三,你不去的话我自己拉开门,大不了被我妈骂一顿。”
他说着,全然忘记自己身后趴卧着的是一只凶恶野兽,毫无防备地露出自己的后背,向门边走去。
狭长的狐眸一眯,白狐五指成爪,陡然向瞿川抓去。
背后破空声袭来,瞿川迟缓地回头,没等他看清任何东西,天旋地转,伴随着一阵门把扭动的声音,他被重重压在了柔软的床铺里。
门口小戚颤抖着嗓子,弱弱问:“哥、哥哥,我是不是,不该进来?”
瞿川:“……”
“没事,进来吧。”他故作轻松,还不忘提醒,“记得把门关好。”
“哦……哦!”小戚如梦初醒,连忙合上门,瞿川甚至还听到了落锁的声音。
他心中暗暗叫苦,这种局面该怎么办?或许不该叫小戚进来,如果白狐真的大开杀戒,到时候这孩子也逃不了。
从小戚的角度来看,哥哥房里藏了个浑身赤裸的男人,怎么看怎么怪异吧?
小臂处传来轻微的刺痛,瞿川没忍住轻轻吸了口气,那股力道立刻松开些。
他立刻要挣脱出来,压在身上的人却猛地一低头,那张兽形时尖牙密布的嘴微微张开,鲜红的唇瓣压下来,贴着瞿川侧颈委屈道,“老公,他是谁?”
瞿川:“……”
小戚:“…………”
白狐说话时轻微的震动全贴在他的动脉处,随着动脉的搏动轻轻开合,间或可以察觉到牙齿坚硬的触感。
瞿川手指紧紧捏着床单,能感觉到自己狂乱的心跳——它只需张口咬下,瞿川就能成为第二例“白狐伤人事件”的主人公。
对于一位二十岁的大学生来说,真是好大的诱惑。
为了避免血溅当场,他干笑两声,“……调皮。”
说话时唇还贴着他的肌肤,瞿川有种自己在把脖子往老虎利齿下送的错觉。
他试图扭过头,白狐没有制止,只是瞿川动他也动,活像脑袋粘在了瞿川身上。
他尽力忽略掉这种极为怪异的感觉,朝着不远处灵魂出走的小戚道:“能不能……请你保密。”
小戚一震。
瞿川换上了一副哀伤的表情,“这是我交往了很久的男友……”他顿了顿,“今年过年他和家里发生了争执,一个人跑来找我,但我没敢告诉你瞿阿姨。”
“她无法接受我的伴侣是同性。”瞿川语气低落,裹着浓得化不开的哀愁,“我会和这位哥哥一起被丢出去的。”
为求真实,瞿川还想在白狐身上搂一下,做出深情相拥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