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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倒也不必过度忧虑。”晏西楼心下微微一颤,缓缓地睁开眼睛,“怎么忽然问起此事?”

晏西楼向来隐忍,若是他说有一点点痛,那便是很痛了,傅良夜心底知晓,却还是因为人的安慰轻舒了一口气。

“白日我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他说冀州有一位神医。入夏时冀州大疫,那些得了疫病幸存的百姓,都是被柳郎中的草药治好的,我想…兴许他能解了你的毒。只不过那郎中如今被山匪捉了去,生死未卜。不过听闻那山匪也是有求于他,想必不会遇险。”

“无妨,你不必担忧我的身体。那位柳郎中,我也有所耳闻…看来要尽快平了那山头才好。”

晏西楼静静地听着,闻言轻轻握住傅良夜的手,将人拽到自己身侧坐着。

傅良夜弯唇笑了笑,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般,面色严肃了些许,“除此之外,倒是还有一件事儿怪得很。当初李禀恒上奏冀州起尸,那折子皇兄给我瞧过,本以为那是无稽之谈,可未曾想确是有此事发生!”

晏西楼神色微凝,启唇沉声道:

“我从李禀恒那处也听得此事,心觉蹊跷。”

“那孩子还同你说了什么?”他顿了顿,复又继续问道。

“倒是再没说什么。只是百姓口中传言,称此为‘天谴’,这倒是令我疑惑,小虎子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些‘活死人’,无一不是因疫病死去的人。”

傅良夜蹙着眉头细细琢磨了一阵儿,蓦地睁大了眼睛,按着晏西楼的肩膀晃来晃去,一脸惊讶道,“难不成同这疫病有何关联?”

晏西楼被人晃得有些迷糊,只笑着将傅良夜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安抚似的揉了揉人的后脑勺儿,“好了好了,你先别着急,这些事儿以后再说。无论如何,都要先平了匪患。”

傅良夜被人按在榻上老老实实地躺着,乖巧地颔首,表示认同。

他安安静静地在榻上平躺了一会儿,而后不知又想起了什么,急不可耐地侧过身,握着人的腕子道:

“既然欲平匪患,可此处山势崎岖,那些山匪得知近日大军入驻冀州,定是不敢再作乱。只是其藏身之处易守难攻,兵士又对山中地势不甚熟悉,若是硬打上去,怕是会损伤惨重,你可想好了应对之法?”

晏西楼闻言沉吟了片刻,抬手扶了扶额头,似是也在思索此事。

傅良夜瞧出了其眉目间的疲累,一时有些心疼,忙不迭地转言道:

“平匪不是一朝之功,需要仔细谋虑才是。现在当务之急……”正说着,他忽地一下直起了身,拽着人的衣襟便往下拉,“现如今,当务之急是要养精蓄锐,先好好儿睡上一觉!”

晏西楼被忽然“诈尸”的人吓了一跳,一时不防,只被人拽着,一同跌进绵软的锦被里。

“我累了,要清鹤陪我睡。”

傅良夜眉眼弯弯,笑着去摸人的手,却被晏西楼反守为攻,主动握进了温热的手心里。

“你的手怎的总是这般凉呢?是穿得少的缘故?”

晏西楼攥着傅良夜冰冷的手,缓缓地移到自己的心口处,让人从衣襟处探进去,帮人暖暖地焐着。

“嗯,我的手总是冰凉。不过有清鹤在就不怕凉了,因为你会帮我焐暖。”傅良夜的手被晏西楼的体温一点点焐热,连带着整颗心,都被人捧在手里珍惜地焐着,“如果清鹤觉得冷了,我也会帮你焐焐,可是你冷的时候,总是不说。我也可以做你的人形小火炉。”

“你……”

闻言,晏西楼微微侧过身,指尖温柔地抚上了他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