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目瞪口呆。
“诶,臭小鬼!陈,陈停云!你快别看啦,抬一下呀,我,我要坚持不住了!”
小虎子汗流浃背地抓着那块牌匾,使劲九牛二虎之力向上拉拽,几乎是分毫不动,他咬牙切齿地唤着陈停云,想让他回神帮他向上捞一下,谁知道那臭小子不知看见了什么,竟然傻呆呆地愣在了原处,瞧那样都要流口水了,呔,不靠谱,真他娘的不够义气啊!
陈停云满脸倾慕地望着抱臂立在梯子下的镇国将军,只觉得晏西楼举手投足都俊得惊天地、泣鬼神!对小虎子气急败坏的呼喊置若罔闻。
“喂!真,真的拿不住了!躲,躲开,底下的人快躲开!”
豆大的汗珠从小虎子的额头上滚落,他的指尖也渐渐地被汗水浸湿,抓着牌匾的手开始打滑儿,终是一个拿不住,手中的黑檀木牌匾脱手而出,直把小虎子惊出了一身冷汗,禁不住惊慌失措地大喊出声!
地上躺着的两个大汉被从天而降的牌匾吓得一个冷颤,片刻后才缓过神儿来正欲向旁侧一滚,却已经来不及,眼瞧着那牌匾就要落到自己的脑袋上,非得被砸个脑浆迸裂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晏西楼猛地伸手,堪堪捞住了那块儿牌匾,这才阻止了一场惨剧发生。
他一边摇着头一边叹着气,只抬眼瞄着梯子上早已被震惊得魂飞天外的两个少年,颠了颠手上的牌匾,云淡风轻道:
“小鬼,还得练啊!”
晏西楼眼眸微眯,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笑,故意逗弄道:
“喏,若我现在扔起来,你们两个,可还能接得住?”
陈停云与小虎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这厢瞠目结舌道:
“不!不能接!将军饶命吧!你这一扔,怕不是要砸死我俩了!”
晏西楼禁不住爽朗大笑起来,只三两步飞身踏上了云梯,安安稳稳地将那块儿黑檀木牌匾落在了双生祠上。
“将军神武!”
陈停云立在梯子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晏西楼,见状,不由得抚手称赞道。
“呦~晏郎可别把小孩儿吓到了,悠着点儿!”
傅良夜听闻晏西楼这边热闹得紧,忙着贴过来凑热闹。
他仰头望着自家晏将军神采飞扬的模样,只笑着把手中的桃花扇“唰”地一声抖开,望着晏西楼笑得满面促狭。
望见傅良夜手中失而复得的桃花扇,神武的晏将军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衣襟,好嘛,藏起来的那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又被这满肚子坏主意的猫儿摸走了。
能从晏西楼身上把东西摸走,也算是他傅良夜天大的能耐!
这厢傅良夜敛目轻摇折扇,悠哉悠哉地赞叹道:
“哼,两个没见过世面的臭小鬼!你可知镇国将军晏西楼天生神力,据京城著名话本里记载,晏将军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为恐吓凶徒,徒手倒拔垂杨柳!啧啧啧,虽是夸张了些……呃,所以说呢,人呐,不可貌相!别看他生得一副小白脸模样,但你可知道?光是那身战甲便要和小虎子一般重了,他还要披挂着战甲使枪,你们想想,那劲儿得多大呢!”
傅良夜正炫宝似的滔滔不绝,直把晏西楼夸得面红耳赤,未料身后忽地传来了一声熟悉得令人厌恶的呼唤声——
“清鹤,清鹤啊!急报!急报!大事不妙!”
傅良夜“啪嗒”一声收了扇子,异常不爽地转过头去,狠狠地剜了那没眼力见儿的陆漾川一眼,忿忿道:
“陆将军,你一来准没甚么好事儿!敢问你上辈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这一世竟投胎投了个灾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