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去局里?吴越没叫你过去吗?”
“我让周忱过去了,他最近放假,免得他总来烦我。”沈逾之懒懒道:“不过说到底周忱应该比我更适合配合吴越的工作吧,一个没头脑一个不高兴。”
蒋磬不由抿嘴笑了笑——虽然沈逾之不承认自己对于人的敏锐度极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他在对于人的定义上确实极其犀利的。
“一会要去拆绷带?”
沈逾之又在躺椅上躺了片刻,终于坐直了身子。他抬了抬眼皮,将自己的肩膀露出一半给蒋磬看:“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况且这两天我没觉得难受。”
蒋磬面色一哂,确实如沈逾之所说,这几天他和沈逾之同吃同住,他就像个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仍旧处在与沈逾之同居的亢奋阶段,在某些事上确实表现得有些食髓知味:“我已经很小心了……”
沈逾之摸了摸后脖颈,在蒋磬的注视下赤着脚去屋内拿衣服,半天才从屋内飘来了他声音:“我知道了——没怪你,我不疼。”
蒋磬心头一热,刚想要说话沈逾之便换好衣服走出了房间,扔给蒋磬了他的车钥匙说道:“这几天给你上了那么多次治疗课了……你不是说要接我吗——今天你来开车?”
蒋磬这些年虽然没有再碰过车,但是驾照却一直有更新。其实在他了解到了父母去世的真相后,他的应激障碍便好了许多。只是沈逾之现在忽然让他开车他还是有些紧张,把车速压得极慢,生怕再出现一点问题。
不过好在下午路上的车不算多,蒋磬将车停到车位里时也算是有惊无险地松了口气,他看了看身边的沈逾之,却发现沈逾之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便伸手拉住了快要下车的沈逾之。
“怎么了?”沈逾之并没有蒋磬那么多心思,路上也没什么事故发生,只觉得自己的治疗十分顺利,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不陪我一起去吗?”
说罢,他看向蒋磬,只是后者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有些沮丧地收回了手点点了头。
沈逾之没由来地觉得蒋磬这幅模样活生生像一只失落的小狗。
“……”沈逾之不知道对着外人十足冷漠蒋总还有这么一副面孔,于是只好拉住了他的手,凑到他的面前轻吻了一下:“走吧,蒋总?再耽误一会医生就要下班了,等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蒋磬不由笑了笑,他这几天面对着沈逾之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扬起嘴角:“好吧,那我们走。”
两人走进了医院大厅,厅里仍旧是人来人往,不同的脸颊上都挂着类似的表情。
蒋磬帮沈逾之拿着病例,站在门诊外边漫无目的地转了转脑袋,却被一张有些熟悉的脸吸引了注意力——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居家服,笑语晏晏地和身边的男人谈论着什么,与他们周遭那些满面愁容的人们形成了一道鲜明的分界线。
蒋磬一时蹙紧了眉头,想了许久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女人。
然而他盯了时间太久,对方不是怎地注意到了他,虽有不解但仍旧对他露出了一道温和的笑容。
“蒋磬,我好了,医生说我的伤口没什么大碍了——你在看什么?”沈逾之从屋里走出,活动了几下肩膀,见蒋磬的目光没有转回到他身上,便有些好奇地看了过去。
“你认识她吗?”
蒋磬冲女人点了点头,缓缓收回目光,伸手抚摸在了沈逾之的发尾:“我……不认识,但总觉得有些眼熟。”
“是蒋总的哪位红颜知己?”沈逾之打趣道。
蒋磬的思绪终于飘回,他看向了沈逾之的眼睛认真地解释道:“不是,我不认识她……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