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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执着,富有反叛精神。这才是郑白镜。

旧联邦时代,他独自以「Helle」为代号在被政府封锁的网络中横冲直撞,谁也奈何不了他。和郑白镜,也即「White」的相识源于一场合作攻击行动,White的辅助赏心悦目、恰到好处,冷芳携与对方交换联系方式后,就这么熟悉起来。

骇客之间的友谊有时候来得迅速而不需要反复试探,从线上聊天到线下见面,再到躲藏进郑白镜的家里,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郑白镜出身贵族,尽管父母已经离世,他身上的头衔仍然能让他在面对仿生人搜查时从容应对。

政府对他的追捕紧迫而极富威胁,冷芳携只得放弃离开的打算,继续住下去。

那段时间正好是万物复苏的春季。斑斓缤纷、浓淡有致的绣球填充了整个庭院,与低垂摇曳、仿佛流动瀑布的紫藤相得益彰。

玻璃墙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冷芳携从繁重的计算工作中抬起头,郑白镜就站在外面,向他展示手里的花束,整个人笼罩在日光当中,连花的颜色都失了真。

他的嘴唇张合两下,无声说:“好看吗?出来玩吧。”

冷芳携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时候的画面。

后来,他们结识沈千姿,又认识了神秘的TM,四个人作为黑帽子最初的成员共同活动,Helle、White、Vary和TM。

回想过往,会发现他和郑白镜关系的转变真是富有戏剧性,所有展开都令人意想不到。

沈千姿和郑白镜合作寻找适宜的堡垒地址时,冷芳携陷入了一种苦闷的境地。从成年开始,每隔一段时间,他对欲望的渴求就会放大,身体变得敏感,哪怕是被褥擦过肌肤都会引起一阵的颤抖。

一开始自我纾解是可行的,但随着次数增多,耐受力也在增加,到了后面治标不治本。

恰好那段时间被图灵机围追堵截到不能外出的程度,摸不到大意志的方位又让他烦躁不安。

光是坐着,泛粉的肌肤,额头的细汗,以及在躯体内横冲直撞、寻找发泄口的欲望都让他难以沉心编写代码。

冷芳携备受困扰,讨厌这样不受控制的自己。

他的脾气变得暴躁起来,甚至冲郑白镜发了火。

同伴愕然瞪大的双眼,茫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很快地认错:“抱歉,是我太粗心了。”

冷芳携懊恼万分:“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我现在不太能控制情绪。”

他捂着头,离开餐厅回到卧室,打算先睡一觉。结果郑白镜追过来,他是无辜的,冷芳携不想再对他发脾气。

青年忍着躁意,蜷缩在轮椅上,冷漠地说:“出去。”

郑白镜却将炽热的身体贴过来:“对不起,我早该发现。”

他的呼吸夹杂淡淡的花香,大概是刚才在庭院里停驻过,以至于冷芳携吸进的每一口气里都混杂了春天的味道。这让他头晕目眩。

高挺鼻梁抵着脖颈剐蹭,郑白镜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我来帮你吧。我喜欢你,你知道的。”

冷芳携不知道。

他甚至连郑白镜在说什么都没听清楚,伸手想要推拒,嘴里重复着。

“出去。”

然而手却下意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