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童突然对他产生痴狂的心思,除了同为烬碎片之一,冷芳携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烬抿抿唇,不想回答。
但在冷芳携的注视下,他还是说:“是。”
透过半阖的卧室门,隐约能听到浴室的水声,从持续时间和声音的大小来看,不像是只洗了个手。冷芳携偏头,与站在门边,仿佛沉默守卫般的九号对上了视线。
尽管,机仆并没有眼睛这样的零件。
不过,冷芳携还是觉得九号一定在凭借其他工具观察这个世界。或许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也会偷偷评价主人。
他放弃了询问九号楚童动向的打算,两手交叠在一起,垂头沉吟。
楚童一身水汽地回来了:“现在还感觉有效果吗?”
他很谨慎地确定按摩效用,究竟是一时的好转,还是具有持久的影响,这决定了之后是否还要坚持。
他虽然想凭借这项活动与冷芳携增加接触,但若是按摩对基因病没有功效,楚童也不会浪费冷芳携的时间。
想想青年满怀期望等待一次又一次的按摩,结果没有半点好转,他会是何等失望、伤心。楚童不想看到他露出沉郁的表情。
只需要冷冷的,矜傲的就好。
“嗯。”冷芳携淡淡应了一声,抬头忽然说,“我现在遇到了一个麻烦,需要你帮忙。”
楚童又蹲了下来:“是什么事?”
冷芳携没有直接说明问题,而是另外问:“提前问一句,你的身体是否健康?曾经有过性经历吗?”
话题跳跃度极高,楚童怔愣,不明所以,但还是调出不久前的体检报告:“至于性经历,我从没有交过男女朋友,对这方面也并不热衷。”
体检数据极为漂亮,楚童完全正处血气方刚、如日中天的年纪。
冷芳携突然向楚童俯身过去,长发垂落,差点坠到地板上,被楚童下意识捧住:“大意志拿走了我的健康,给予我色欲。”
……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世界像隔了层水膜,一切模糊不清。
性/瘾,纾解,性/伴/侣,情人,躁动期。
唯有一个个零碎的词语组合在一起,拼凑出完整的话语。
楚童眼睛骤然紧缩,喉咙间将要熄灭的炭石再度燃烧起来,倏忽将整具紧绷的身躯灼烧,他不断吞咽唾液,感到口干舌燥,又为那话语的含义而血脉偾张。
那都是真实的吗?
会不会只是他的幻觉?
成年男人哪怕是半蹲着,庞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也足以盖住轮椅上的青年。刚擦过汗的身体在沸腾的血液温度下再度冒出汗珠,沿着高挺鼻梁滚落,没入白衬衫紧束的领口处。
楚童恍惚而昏沉地看着冷芳携来到床边,惊愕而又喜悦,却更以为这是一场幻梦——也许眨一下眼,自己还在盥洗室内冲洗手里蕴藏香气的汁水。
毕竟这种场面与他更年轻时的幻想实在太过相似。
然而,他看到冷芳携将机仆关在门外,侧对着他,声音如同霜雪般冰冷,带着一股不耐烦的意味:“你没有?”
赛博时代,确实有人嫌弃x器官低劣肮脏,进行手术切除。
男人立刻意会,蓦地站直了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