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好看,学习好,他在高一出名很快。“乔亦阳是明媚到耀眼的乔亦阳”这句话,开学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在高一快速传播,食堂、午休、晚上放学,他的名字此起彼伏。
然而,国庆回来,女生们集体幻灭了,因为她们打探到了,高岭之花有女朋友了,女朋友还超级漂亮。
于是另一部分小学弟也心碎了。
高三重新分班,黎花和乔亦阳分到了同一个班,为了不影响学习,他们被安排在坐在对角线的位置上。
他们也很自觉,知道眼前什么重要,说的最多的还是和学习有关的事,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黎花去走廊接水时会帮乔亦阳也接了。
高三伊始,就没了一切副科,一轮又一轮的复习,考试,到后来高三连早操都不用去上。
就这样时间也不够用,他们常常在周末约去图书馆一起做题。
因为乔亦阳这个名字确实好用,所以黎花也没细想过,都直接跟张莲说她跟乔亦阳出去。
这个名字出现一次两次无所谓,但出现得多了,连张莲都察觉出来不对劲。
但看着她一次比一次提高的考试成绩,张莲选择闭口不谈。
炼狱般的高三啊,每一天都好慢,慢到可以写四套卷子,还能再讲一套卷子才放学。
可是回头一看又好快,高考转瞬而来。
考完试回学校估分,他俩基本上都是稳清北的,可成绩真的出来了,黎花硬是比估的少了二十分。
原因都不用猜,肯定是题算对了写错了。
其实这个分数黎花想去清华也行,但要接受调剂,她不想接受调剂,所以选了人大,而乔亦阳按照原计划去清华学航天。
他俩计划的挺好的,清华在双清路,人大在五道口,坐305路半小时,打车的话十五分钟,平时周末或者晚上不忙都能见上面。
可黎花没想到,报道的那天,她在人大门口看见居然看见她这老熟人了。
他被靠着墙,头懒懒散散地顶在上面,面前正有女生问他能不能帮忙搬箱子。
“那边有帮忙的志愿者学长。”乔亦阳往远处一指,第二十次重复这句话。女生还要说什么,他看见黎花,咧嘴一笑,打断了人家的话:“抱歉啊,我得帮我女朋友搬。”
拖着箱子的黎花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你你,你怎么在这?”
他接过她的箱子,大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毫不在意地笑了下,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哦,换志愿了,人大的航天也不错。”
黎花不说话了,周围都安静下来。
乔亦阳慌了,他想是不是他没跟她商量,都擅作主张改了志愿,惹她不高兴了。
正想着怎么哄祖宗,他低头看见自己手腕上绑了根红绳。
不对,这根红绳是黎淼送给他的,是她从庙里求来的。
这时候他手上该带的是腕表啊。
他的表呢?
乔亦阳惊慌失措,他的世界割裂开来,只剩下他四处找他的黑色腕表。
小花同学,你看见我的表了吗?
忽然,他醒了。
原来是场梦。
他最近总是做梦,梦到高中时候的他们。
他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腕,没有黑色腕表,戴的是红手绳。
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