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倒是也没敢放肆的笑出来,只是拿帕子捂着嘴,一口气跑出了老远。
知微笑着问高雅晴道,“你怎的也如此讨厌大舅母?”
高雅晴撇嘴,生气道,“你都不知道我娘被大伯母气哭了多少次,明明自己大字不识一个吧,我大伯教她她还不乐意,说我大伯看不起她,一个书院院长夫人,大字不识一个,说出去谁信啊!她动不动就说我大伯轻视她,还说我姐他们不向着她娘家都是白眼狼,好赖不分!”
高雅晴越说越上头,“我们都是顾及家人的面子,不与她计较罢了,你都不知道她私底下多过分,我娘管着中馈,她今天这样,明天那样,可是给找了不少麻烦,气的我娘直接将管家权交给她,可她还可怜兮兮的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说我娘是欺负她不识字,羞辱她!我大伯见她装可怜掉眼泪就跟灌了迷魂汤似的,就宠她就信她,我爹又听我大伯的,也就我娘!被她憋了这么多年!哼!这回可轮着她倒霉了吧!”
哦吼,知微了然,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
虽然高氏出了事,可沈鸿来这么大的事,还是要进行家宴的。
外祖父已经能坐下跟大家一起用膳了,虽用的清淡,但恢复的已十分不错。
众人兴致不高。
倒是知微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来了,吃的倒津津有味,月痕小心伺候着,小姐今日心情极好,连饭都多用了半碗呢!
只是沈鸿一句,后日知微同妻子便启程返京这话如同平地惊雷,叫一桌的人惊的愣了片刻,一时没反应过来。
沈鸿也未说别的,只言明他有公务在身会在青州待些时日,顺便扫视了两眼桌上的小辈,挨个点了名,叫他们全都跟着去京都。
但是高大舅还是有些迟疑的,长子明年是要参加的春闱的,去就去了,可女儿和两个小儿子都去,妻子刚生病,定是会多想的。
外祖父同沈鸿对视一眼,沈鸿微点头,外祖父一锤定音,所有的小辈都跟着去,见见世面也好。
外祖母看这情况知晓沈鸿定有原因,便安抚起大儿子,“孟氏的病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转的,家里这么多下人,也无需几个孩子照顾,你妹夫有他的顾虑,你便不要再纠结了。”
高大舅的四个孩子,除了高雅若对母亲有些担忧,其余的竟都十分兴奋。
尤其是双胞胎,出了膳厅就开始又蹦又跳,他们自小便被奶娘养着,跟孟氏的感情说不上多亲厚,孟氏整日悲春伤秋的,俩小子跟祖母见面的时候都比她多。
高淮安则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终于要走出去了吗。
他见有些颓丧的妹妹,揉了揉她的头顶道,“人若是活的自私一些,会不会更加开心呢。”
高雅若半晌才反应过来,抬起了亮晶晶的眸子,狠狠点头,好!
晚膳过后,高氏非要跟知微回去,晚上陪知微过夜,爹爹来了,知微自是不能将娘亲抢了,她不动声色的跟高氏聊着天,将人往她自己院里带。
“娘,为何大舅母看起来疼江婉儿比疼自己孩子还多?”
高氏顿了半晌,看了看昏黄的天空,夕阳西下,开始回忆往事。
她撇撇嘴道,“她啊,那是觉得对不住她妹妹呢。她自小疼她小妹就跟疼眼珠子似的,不光是她小妹,她是老大,对他那个弟弟也是如此。”
“她弟弟前些年好不容易中了举人,求到你爹跟前,被你爹给弄到稍远的地方做官去了,至于她妹妹。”
高氏叹了口气,“你大舅舅的婚事,算是被携恩图报了,孟氏一个农女,其祖父上山砍柴时救了当时不小心掉进陷阱的你外祖父,你外祖父感激万分,给他们留了不少银钱并将身上的玉珏留下,算是信物,叫他们有事可以去来找他,可是啊,某一日孟氏带着妹妹真的找上门来,拿着玉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