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女孩子,当然也包括我们,我两年前就开始了。”
莫莉说:“我是去年开始的, 温妮也是去年,维娜和赫蒂要早一点儿, 事实上,班上的所有女孩子都‘长大了’——玛希告诉我流血是长大的标志,只有你是最晚的。”
这下尤拉不害怕了,可她又开始忧虑:“我是最晚的?为什么,是哪儿出了差错?”
“晚点儿是好事儿,流血期间你不能跑,不能跳——至少很难像平常那样跑跑跳跳,而且处理血迹也挺麻烦。”
莫莉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有卫生围裙吗,尤拉?”
尤拉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什么是卫生围裙。”
莫莉说:“玛希给我缝了好多卫生围裙,我可以拿一条新的给你。”
莎莉想了想,说:“那我就帮忙煮点儿热牛奶吧,喝了热牛奶会让你舒服一点儿的。”
等莫莉拿着新的卫生围裙回到这里,尤拉已经喝上了加蜂蜜的热牛奶,两个女孩帮着她一块儿处理了被弄脏的裙子和床单,换上干净的卫生围裙和新裙子。
尤拉发自内心地感谢小伙伴:“太谢谢啦,我现在舒服多了。”
她们一块儿聊了好一会儿天,兴致勃勃地商量晚会那天要穿什么样的裙子,在款式和花色上各自发表了一番看法,并且约定要在胸前佩戴同样的百合花胸针。
直到黄昏时刻,莫莉和莎莉才依依不舍地同尤拉道别。
埃文斯夫妇正巧从镇上回来,与她们在门外相遇,女孩们礼貌地向这对恩爱的夫妇问了声好。
埃文斯太太手中捧着一束盛放的红玫瑰,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她微笑着点头回应:“下午好,两位可爱的小女士,看来你们和我的那位‘不出门小姐’度过了一段还算愉快的时光?”
“是的,”莫莉答道,“无论什么时候,和尤拉待在一块儿总是开心的,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在她身边时间走得比其他地方快一些,常常让人以为只过去了一会儿,实际上却已经过去很久了。”
埃文斯太太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觉得这孩子说起话来可真有意思。
这时莫莉忽然请求道:“埃文斯太太,请问我可以和你说句悄悄话吗?”
埃文斯太太有点儿吃惊:“悄悄话?你想和我说悄悄话?”
“是的。”
确定莫莉真是这个意思,埃文斯太太饶有兴趣地俯下身,“好吧,请说吧。”
旁边的埃文斯先生摊摊手,很识趣地走到一边,给两位女士留下分享秘密的空间。
莫莉在埃文斯太太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埃文斯太太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并且越来越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几乎要红成一颗烂番茄,她结结巴巴的:“嗯——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孩子,也谢谢你,莎莉,我会同尤拉说明白的——”
到最后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她从来没有这么尴尬的时候。
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莫莉的心情特别愉快,她挽着小伙伴的胳膊,脚步轻快地回家了。
到了毕业晚会那天,学校的铜钟叮叮当当敲响了十二下,所有毕业的大孩子都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一个个打扮得花里胡哨的。
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