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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 当佩里晕头晕脑地顺着原路爬出去的时候,已经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了,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感到一阵阵轻微的眩晕。

莫莉·威尔逊, 莫莉·威尔逊……他反复品味着这个甜蜜可爱又折磨人的名字, 心中流淌出数不尽的柔情蜜意。

迷人的姑娘哟, 叫他欢喜,叫他忧愁,叫他丧失了一个男子汉该有的铮铮铁骨,沦为一根谄媚的软骨头——唉, 当他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的时候,可从来没想到自己的膝盖居然能软到这种程度啊。

佩里回味了一下自己像条傻狗一样在莫莉面前团团乱转的样子,居然觉得这种滋味还挺不错的。

他回头张望了好几次,才依依不舍地叹息一声,将梯子藏进了干草堆。

——为了阻挡某些居心不良的坏小子, 班森特意加高了栅栏, 至于效果,大家也看见了。

佩里想方设法搞来了一些木材,又从锯木厂那儿借来了钉子、锤子、锯子和斧头,做了一架简易的梯子。

他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个, 但在爱情的力量下,他自学成才!

假设全世界的年轻人都像他一样, 或许人类文明的进程还要再加快1000年呐。

到了第二天上学的时候,佩里完全无心听讲,频频将含情脉脉的目光投向莫莉, 试图来个眉目传情什么的。

没想到那女孩不解风情,听课听得十分专心, 连一点余光都吝于给予,这不免使他感到沮丧。

佩里趴在桌上,脑子里充满了各种胡思乱想。

一会儿认为莫莉或许并不爱他,不然怎么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呢?

一会儿又在心里为对方开脱,认为莫莉之所以不看他,单纯是因为热爱学习。

一会儿又直犯嘀咕:再热爱学习,也不至于连一个眼神儿的工夫也没有吧。

随着心理活动的变化,他时而蹙眉叹息,黯然伤神,时而转悲为喜,嘿嘿傻笑,时而面露犹疑,陷入沉思……表情之丰富多变,足以上演一场精彩的默剧。

“佩里·夏普。”

“佩里·夏普?”

“佩里·夏普!”

佩里打了个激灵,“嗖”地一下站起来,惴惴不安地看着老师。

福斯特先生打量着这个在课堂上开小差的学生,挖苦道:“我猜你一定是因为听课听得太入迷,所以才没听到我叫你,是不是?”

(教室的各个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偷笑。)

佩里强作镇定:“没错,就是这样,我就是因为听得太入迷才没听到你叫我来着。”

他甚至反客为主:“您不会因此怪我吧,您不像是这么小气的人。”

(教室里再次传出压抑的笑声。)

福斯特先生对佩里的厚脸皮叹为观止,于是开始发难:“既然你听得这么专心,那么想必你一定可以回答出我刚才提的问题。”

佩里……佩里有点慌神。

但他很快恢复镇定,若无其事地说:“当然,如果你能重复一遍的话……”

福斯特先生故作诧异:“什么,重复一遍,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了?”

佩里硬着头皮编谎:“呃,有一点儿——只有一点儿,记不太清。”

“真的只有一点儿?”福斯特先生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

佩里一口咬定:“真的只有一点儿。”

“看来你的记忆力的确比老太太还要糟糕。”福斯特先生图穷匕见,“因为我记得自己并没有提过任何问题啊。”

苦苦忍耐许久的同学再也憋不住,猛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嘻嘻嘻,哈哈哈,嚯嚯嚯,玻璃窗颤动着,天花板震动着,桌椅地面抖动着,爽朗的笑声从教室里传出去,传到很远的地方,一群在学校屋顶上梳理羽毛的鸽子惊得扑啦啦飞起来,洁白的鸽羽如同雪花般在半空中飘荡。

空气中洋溢着快活的气息,佩里的脸却腾地一下变成了猴子屁股。

诚然,眼下这点儿小场面对佩里来说算不了什么,他出过的洋相比这多得多,也厉害得多,以至于他都已经习惯了,并不把人家的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