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走到门口,忽听身后人又叫住了她。
她脚步一顿,转身垂首问,“公主还有何吩咐。”
玉华公主乜视她一眼,对身旁的宫女吩咐,“去将本宫那瓶玉容膏拿来。”
说完转头对顾锦瑶施舍,“这玉容膏是西域进宫的珍品,祛疤效果极好,你拿回去,按时覆上,想必不会留太重的疤。”
顾锦瑶诚惶诚恐地接了过来,行礼谢恩。
“行了,退下吧。”
玉华公主懒懒说完,往后一倚,闭眼休息。
顾锦瑶又行了一礼,在宫人的指引下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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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诗昨夜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一闭上眼睛,不是想起白日里的那头狼崽,就是后来季辞的那个吻。
她不知道自己如今与他算什么,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定然是对自己动了心的。
正想着,门口传来春雪的声音,“姑娘,张大夫来给姑娘的伤口上药。”
柳云诗回神,一想起昨日季辞跪在地上,俯身在自己脚踝处吸毒血的模样,她就觉得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手背贴了贴脸颊降温,应道:“快请张大夫进来。”
张礼进来看了看她的伤口,又问了问还有何不舒服的症状,得到柳云诗的回到后,张礼松了口气,道:
“如此看来,这蛇的毒性不算很强,只要坚持敷药就没事了。”
“那表哥呢,昨日他……”
柳云诗抿了抿唇,“他没事了么?”
“公子有何事?”张礼不解。
听这张礼的语气,柳云诗也有些不解,“他替我吸毒,定然也是中了毒的,昨夜又没喝解药,不会有什么问题么?”
谁知她这问题一问出来,张礼立刻变了脸色。
春雪看了她一眼,尴尬笑了两声囫囵打了圆场,将张礼送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啊春雪?”
柳云诗探身向外看了一眼,“张礼怎么这种反应?”
春雪眉头紧蹙,抿了抿唇,心一横道:
“表姑娘有所不知,咱们大公子……从前饮了许多毒药,身体里早就有了对抗毒药的药性,所以……”
“什么叫饮了许多毒药?”
柳云诗微微震惊。
谁能给季辞下毒,还让他饮了“许多”毒药?
春雪见话已经说到了这里,便也不藏着掖着了,看了眼门外小声说道:
“此前夫人怀二公子时,误饮了有毒的酒,以至于早产诞下二公子,谁料二公子刚一出生便身带剧毒,为了给二公子解毒……”
春雪默了默,似乎也觉得有些不忍,道:
“为了给二公子解毒,夫人骗着大公子喝下许多毒药,还有所谓‘以毒攻毒’的解药,总之……有大半年的时间,大公子一直都在喝毒药,直到研制出二公子所中之毒的解药,大公子的毒也才解了。”
“还有这种事?!表哥他……”
柳云诗震惊得说不出话,她无法想像,季辞的童年竟然还有这样的遭遇,t其实比起身中毒药,母亲的偏袒才是最令他伤心的吧。
而且那些毒药定然会损伤身体,他当时年纪那么小……
柳云诗不忍再想下去,心底深处忽然泛起一阵轻微的刺痛。
她抿了抿唇,“表哥呢?”
“公子还未回府。”
柳云诗垂眸不语,脑中全是季辞昨日替她吸出毒血的样子。
“对了春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