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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兄不善 南楼载酒 5476 字 15天前

襟往下。

明明是从前做过许多次的亲密动作,这次却觉得诡异得可怕。

柳云诗不自觉屏住呼吸,感受那只肆意流连的手指,所到之处带起一阵轻颤的冷意。

耳畔隐隐传来隔壁的打斗声,一想到顾璟舟身上还有伤,她心跳又是一提,眼泪不自觉流得更凶了。

“哭什么?!”

季辞强硬掰过她的脸颊,拇指狠压着她的皮肤,从眼角蹭到耳畔,语气温柔中带着凶狠:

“我告诉你,正轨,就是顾璟舟死在两个月前,而你成为我的妻子。”

“不是的!”

许是那个“死”字刺激了她,柳云诗猛地在他身下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哭喊:

“我本就与顾璟舟有婚约,我应当是他的妻子!现在他回来了,你放我走!”

“那我呢?!”

季辞狠压住她,似也被她的话激怒了,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凶意,掐住她的两颊逼她直视自己:

“那我怎么办?!今早在亭中,你才说过不会离开我!你心心念念着顾璟舟!那我呢?!我又该……”

“那是因为你瞒着我顾璟舟还活着的消息!”

柳云诗哭喊着打断他。

季辞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来,她又想起这几日他对她的蒙骗,羞辱感没顶般涌来。

失控的情绪下,柳云诗顾不得其它,只想将自己心中诸多委屈宣泄出来,口不择言地哭诉:

“季辞!我根本就不爱你!你冷血!无情!从前我一遍遍讨好你,你还要杀我!”

“我若冷血,现在就能将你的腿敲断,把你锁在身边!”

季辞捏着她的两颊,看她疼得皱眉,他又松开。

许是今日情绪波动太大,柳云诗在听到他说的那句“把腿敲断”时,浓重的血腥味忽然像是钻入了心里,她忍不住捂着胸口干呕起来。

全身上下都僵硬地抗拒着,似乎对于他的任何一下触碰都分外反感。

她眼中深深的厌恶和恐惧让季辞一怔,所有绷到极致的怒意,在这一刻“铮”的一声分崩离析,尽数消散。

他收回手紧握成拳,像是泄了所有的生气,坠入深不见底的黑暗虚无中。

他是冷血的怪物。

这句话,母亲曾在他年幼时说过无数遍。

她说他冷血、无情,是个怪物,这辈子注定孤独终老,凄凉一生,为他生性风流的父亲还债。

季辞本以为听了这么多年,这些话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不痛不痒了。

可今日这句话从柳云诗的口中说出时,他的心还是尖锐地疼了一下。

“柳云诗——”

季辞苍白的唇翕动,眼中情绪慢慢回落、黯淡,“你说我骗你,你就没骗我么?”

柳云诗抿唇沉默。

她一直都在骗他,假装崇拜他、爱慕他,诱他动了心,现在又要将他弃如敝履。

连他对她的一下触碰都让她作呕。

他仔细地,认真地看了她半晌,细细打量过她五官的每一丝轮廓。

忽然嗤笑,“放你走可以。”

瞧见她忽然亮起的眼神,季辞心中痛意加剧。

他蹙了蹙眉,眯眼瞧着她,语气里带了丝轻慢:

“取悦我。”

他动了动紧到干涩的喉咙,唇畔笑意牵起苍白的弧度:

“倘若我愉悦了,兴许就会放你和顾璟舟离开了。”

柳云诗猛地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一张小脸惨白,等到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又气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