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将方才的那些忐忑归结为自己临成婚前的紧张。
她视线移向窗外,桂花高挂枝头,再有两日就能盛开了,此后在京城,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他们三人也终于回到了各自的正轨。
与楚郁说了没多久话,顾璟舟与季辞就出来了。
几人一道往门口走去,到了分别的时候,柳云诗笑着对季辞行了一礼,道:
“表哥此次要去江南公办,我与南砚下月婚礼,就不叨扰表哥了。”
季辞脚步一顿,视线在她脸上逡巡而过,笑意温润,“好。”
他又看向顾璟舟,“那就在这里,提前恭喜南砚和表妹……百年好合。”
顾璟舟牵起柳云诗的手,哼笑一声,“多谢表哥,也祝表哥此去顺利,前程似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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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诗自从那日与季辞分开后,就再未出过府。
顾璟舟也特意像陛下告了假,日日留在府中陪她。
说是陪她,每日里他几乎都要挂在了她身上,将他从前在书上看到的各种都用了个遍。
搞得一连好几日,柳云诗都腿软地下不了床,哭着骂他。
直到前日,他终于因为太过分,将她惹恼了,他夜里才主动拿了被褥去到书房睡觉,答应她在成婚前不会再乱来了。
婚仪前夜,柳云诗洗漱完上床。
想像中的那一日,终于要来了,她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没有刻意去问顾璟舟,季辞他们是否走了,但不知为何,从昨日开始,她心中就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
最后一次相见时,季辞的眼神让她总觉得他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她。
但一想到楚郁说的话,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季辞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他对她不过是一时新鲜,如今缕缕被拒,他自己也说他有他的骄傲,定然是早就已经对她没什么兴趣了。
正在胡思乱想时,柳云诗忽然听见房门有响动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急忙起身看过去,见来的是顾璟舟,心中不由一松,又忍不住觉得自己好笑。
先不说季辞此刻说不准已经在去往江南的路上了,就是他没走,以他那样的人,也定然做不出在她新婚前夕,翻顾璟舟家墙来找她的事。
“诗诗……”
顾璟舟走到床前,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柳云诗瞅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顾璟舟又俯身蹭了蹭。
见她依然不动,他干脆蹲身在她面前,环住她的腰埋进她怀中,像个小媳妇儿一般哼唧:
“诗诗,我紧张……”
“……”
柳云诗都要气笑了。
这十天,她被顾璟舟天天变着法儿的折腾,几乎早就熟悉了他的各种套路。
她推了推他,语气严肃,不为所动:
“说好的,成婚前不来,否则明日洞房花烛夜,我答应你的事,就不作数了。”
果然,她在说完这句话后,明显感觉顾璟舟身子一僵,环住她的动作松了下来。
他重重在她身上吸了吸,遗憾道:
“那今夜我可不可以抱着你睡,只抱着你……什么都不做。”
“不可以。”
柳云诗果断拒绝他。
一想起那日被他缠得没办法,答应了他一个对她来说几乎丧心病狂的,关于洞房花烛夜要求后,她这几日就不愿见他了。
这人你越是纵着他,他就会得寸进尺,然后变出许多令人匪夷所思的新花样来。
柳云诗觉得前几日跟他在房间里没羞没臊待了六七天,自己从前的礼义廉耻都快被他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