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意汩汩,空气中似麝非麝的味道更为浓烈,夹杂着某种不易察觉的腥味。
柳云诗咬着唇小声啜泣,难堪地将脸埋进他怀中。
饱胀感骤然消失,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任由他起身将自己抱进盥室。
柳云诗原本以为,以“顾璟舟”的性子,免不得要在浴池中将自己折腾一番。
谁料想,他只是安静地帮自己擦洗。
偶尔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有种莫名被灼烧的压迫感,使她忍不住想起了那个人。
她在他又一次将视线落在她身上的时候,抿了抿唇,忍不住小声问:
“南……夫君,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嗯。”
“顾璟舟”将她的腿抬至肘弯,里里外外仔细洗掉黏腻,“你说。”
柳云诗面色微微发烫,极力忽视他的动作,犹豫了一下,问:
“楚郁姐她们,是不是已经离开京城了?”
话音刚落,柳云诗就紧咬住唇,几乎是凝聚了全身心的注意力去感受身前男人是否有异样。
然而他什么表现都没有,只是一边继续替她擦洗,一边冷笑一声问:
“诗诗到底是想问楚郁有没有离京,还是想问季辞?”
柳云诗乍然被他放下,腿一软险些摔倒,慌慌张张稳住身形。
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楚郁”,而非从前同顾璟舟一眼叫的“楚郁姐”。
她轻吸一口气扶着他站稳,摸索着抱了上去,讨好般在他喉结上吻了吻。
“想……问表哥有没有离京。”
她的底气不足。
从前她从不敢在顾璟舟面前提及季辞。
也不知道从前季辞对他说过什么,但凡她与他在一起时露出一丝恍惚的神情,他整个人都会充斥着极强的占有欲,每每将她折腾得哭着求饶才肯罢休。
所以这次她问的时候,心中充满忐忑。
但她觉得自己又不得不问,那种莫名的感觉总让她心中难安。
正想着,下颌忽然被男人抬起,他的拇指在她脖颈上缓慢摩挲,偶尔被坚硬的指甲刮过,带起一阵细小的颗粒。
她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听见他笑问:
“诗诗在摸什么呢?”
他带着她的手来到他腰胯的位置,语气透着危险:“是在摸这里的伤口,还是——”
他顿了顿,水波荡漾,柳云诗在水声中听见他模糊不清的声音,“这里。”
柳云诗脑中嗡的一声,急忙想要收回手。
然而他好似早就猜到她会这样一般,攥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死死按住。
青筋威胁般鼓跳,他吻了上来,撬开她的唇将舌抵了进去。
涎液交换,他不断吞吃她的小舌和唇瓣。
水面泛起一阵阵剧烈的波澜,任她如何抗拒,他依旧不肯放手。
她被吻得眼尾泛红,仰着覆满红痕的脖颈呜咽着被迫承受,耳垂与颈侧都染上一层薄粉色,不停地发颤,身子一个劲儿往他怀里软。
他松开她的唇,顺着唇角往下。
柳云诗抱着他的头细密艰难地喘着,双颊绯红如染了桃花,脚趾骤然羞耻地蜷缩起来。
手心磨得有些疼,在被亲吻的间隙她带着一丝哭腔,颤声唤他,“夫君……”
“嗯。”
季辞的声音闷闷传来,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