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上她的手指,然后在被拴住的铁链间隙,从她的五指间强硬的挤进去,与她十指相扣,轻笑道:
“是,我是卑鄙,不过你是第一天知道么?”
季辞的声音近在耳畔,语气中除了玩味的笑意,她还听出了一丝他近乎偏执的狠戾。
柳云诗浑身上下泛起层层冷意。
她不自觉吞了吞口水,不由放软了腔调,楚楚可怜的求他:
“表、表哥……求你放了我……你放了我,我可以当作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过,好不好表哥,你……呀!你别这样,我害怕!”
她还没说完,他就已经跪了上来。
转瞬间淡粉色的裙裾像花瓣一样散开。
凉意拂过,他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寸移。
柳云诗咬着唇偏过头去,泪水濡湿眼睛上的腰带,唇瓣被她自己咬得泛了白,身子因啜泣轻轻抖着,一副弱不禁风的娇柔模样。
季辞欣赏了须臾,这才紧紧抓住她踢过来的脚腕,强势地紧紧攥住,不紧不慢地将她的左脚腕拴在了另一条垂下来的铁链上。
白皙细嫩的脚腕瞬间便被冰冷粗粝的铁索磨出了红痕。
季辞怜惜地抚摸了一下,轻叹道:
“本来不想这样的,但你不愿,我怕待会儿伤了你,便只能勉强诗诗受累了。”
左脚的脚腕被拴住,小腿高高拉起,几乎与季辞的肩膀齐平。
柳云诗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那里,委屈的呜咽不自觉从紧咬的唇中溢出。
“你、你放开我!别看……呜呜呜……”
少女哭得委屈,季辞很少见她这副模样。
他的脸上不禁划过一丝恻隐之情,嘴上却平静地笑道:
“倘若你答应,乖乖与我在一起,表哥就不绑着你可好?”
他的手拿下来,动作温柔地想要擦干她的眼泪,然而手才刚贴上去,便察觉出她身子一僵,躲避着偏过头去。
她的下意识动作让季辞神色一黯,眼底寒意骤升。
他冷哼一声,收回书,低低睨着她,一边抽掉自己的腰带,冷道:
“所以你是不愿意么?要替你的顾璟舟守节?柳云诗——”
见她挣扎得厉害,他眼底划过一抹嘲讽。
抬手收紧两条铁链,身子倾下来覆了上去,在她耳畔低低地,带着报复一般冷笑:
“你与我这几日那么多次,还有节可以守么?”
他不顾她哭得厉害,冰冷的手握住她的脚踝,强硬地将她扯回怀中,掐住她的右腿。
铁链声伴随着嗤笑,季辞褪去伪装的温和,眼底冷意乍现:
“当初勾了我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日。”
柳云诗小口喘息,被遮挡住的眼睛下,两颊渐渐生起了红晕,不知是抗拒还是沉沦地啜泣,慌张又无助的模样狼狈。
季辞轻抬唇角,眼尾泅了一抹变态的红,眼神里却带了居高临下的悲悯:
“你早就已经习惯了我,习惯接纳我,习惯我的一举一动,何必徒劳无谓地挣扎呢?柳云诗,倘若你从始至终都只选择了我,表哥现在也不会对你如此。”
柳云诗难堪地想哭,然而张开嘴又变了调儿。
这几日,他早就熟悉她,熟悉怎么让她无法拒绝,熟悉如何拉她堕落。
她早就无法全然拒绝他。
可她前一句才骂着他混蛋,骂着他强//奸//犯,下一刻便狼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