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溪耸了耸肩,倒觉得无所谓:“那现下他可以高兴了,巴巴的想着去曹家了。”
厘哥儿哼了一声:“他也敢想,人家曹家也不一定看得上他,当初是看你相貌出挑,勤劳持家,且人性格温和,曹家这才想娶你回去,那他林肴有什么?”
叶溪:“我倒不觉得那曹家是个好地。”
厘哥儿点头:“对,看你脸被烫伤了就赶着来退亲的能是什么好人家,你说的对,这曹家虽是富户,却也是个没良心的!”
叶溪看他这副护短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两人说说笑笑了半日,到了晌午的时候,厘哥儿要回家去了,叶溪送他走后,就去铡猪草了。
这边,厘哥儿口中说的林肴正在家里发火使性子呢。
他从小便被惯的有些娇纵,现在更是一把拿起桌上的水碗便摔在了门框上,哭道:“我绝不嫁那些山野农夫!阿爹阿娘你们若是见这些提亲人家给的彩礼丰厚便想着把我嫁出去,那就是同我断了今生的血缘亲情!”
刘阿娘一听,心口疼的不行,连忙上前搂住自家小哥儿,“我的心肝儿,你这是要疼死阿娘,你若不愿意便不嫁,娘自是不会逼你的。”
林阿爹一脸愁容,蹲坐在门槛上,“就是你从小娇纵他,才惯的他性子这般肆意横行,这些日子什么人家户的都来求过了,要我说,有几家也是能行的,家里有田产有宅子的,公婆和顺,嫁过去了咱家幺哥儿是吃不了苦。”
幺哥儿缩在自己阿娘怀里,哭的眼睛肿:“再好也是地里刨食儿的,泥巴腿子,我瞧不上,我既生了这般好模样就要往上挣挣,若是我嫁了个读书的,日后有官名在身,我林家不也跟着光宗耀祖了么,在村里谁不高看我家一眼,阿爹阿娘你们好没长远眼光!”
刘阿娘搂着幺哥儿对林阿爹道:“我家幺哥儿有这般心气儿是好事儿!谁家小哥儿有他这等筹划,若是真找了一个有官身的姑爷,日后我们家便是山秀村的头户,村长都得让我们一头!”
林阿爹被说的有些心动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小门小户的,镇上的读书人家富户们怕是看不上他家的,愁的挠脑袋道:“你们说的轻巧,可咱没门路啊,那些人家眼高于顶的,怕是不肯娶咱家幺哥儿,顶多去做个妾,那才是丢了自家先人的脸。”
林肴顺势提到:“不还有隔壁村的曹家吗,他家不也是在私塾上学的读书人,若是今年考过了乡试得了秀才,那咱家不也是比其他人家高出一头了。”
林阿爹摇头否决道:“那曹斌跟叶家的取消了婚事,好像最近在跟镇上的一家富户说亲,他家啊,我看是否想了。”
林肴心里不甘,这曹家当初既然能看上叶溪,那凭什么他林肴不行,“阿爹,成事在人,你且让我自己去争一争。”
林阿爹还想再说,刘阿娘便推他出来了,袒护道:“咱家哥儿主意正,你就让他自己去办,我也喜欢曹家这门亲事,他家是个富户,日后还能帮衬咱呢!”
听了自家媳妇儿这么一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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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日子就这么似流水一样淌过了,转眼就到了大暑,村里家家户户都要收稻子了。
骄阳似火,男女老少都扎在田里,稻子被镰刀一把割下,晒了半日后便抬了绊桶去打下稻谷,剩下的稻草就扎成一捆捆的晾在地里,等到晒干了就运回家里去,做家禽的肥料,或是烧成草木灰,撒在地里做肥料。
汗水与收获掺杂在一起,成车的粮食被一辆辆运回家里。
叶家人都去地里了,留下叶溪在家里晾晒稻谷,刚将院子里铺上竹席,带着青草香味的稻谷被钉耙均匀的铺在上面。
刘秀凤就急急的跑回来了,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