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将山就着碗里的勺羹喝了一口汤,真是鲜的要掉眉毛了。
叶溪道:“馄饨我爱吃清汤的,肉鲜汤鲜,你口重,怕是缺了点滋味。”
说完,便单独用小碟子给他打了个辣椒蘸水。
林将山便就着蘸水一口气吃了好几个馄饨,再喝一口碗里的汤底,一下便吃热了,汗从背上冒出,整个人都暖乎乎的。
叶溪咬了一口汤里泡着的香菇,一咬便破出一口的汁水,“嘶,有些烫。”
林将山便放了筷子抬起叶溪的下巴,让他张嘴给自己看,“还好,没烫出泡,也没红。”
叶溪便不敢再吃那般快了,细细的吹着馄饨。
“这和北洲府的饺子有些像,只是皮儿不如这般薄,一般都是煮来吃干的。”林将山看着碗里的馄饨说道。
叶溪笑道:“饺子我们这里是不大爱吃的,馄饨倒是常吃,特别是天冷的时候,吃一碗浑身冒汗呢。”
林将山又问起了今天叶溪他们去镇上的事。
“我把帕子给卖了,替你裁了布回来,做一身新棉衣。”
林将山皱眉,“怎不给自己做,你是小哥儿自然该比我这个汉子穿的好看才是,我一个汉子随意穿些就是了。”
叶溪道:“我有呢,去年刚做的一身儿,倒是你,棉衣都破好几个洞了,棉花塞的也薄,怕是不防寒了,若你冻坏了,我还能指望谁去。”
林将山不依,“过几天我结完剩下的工钱,便替你裁身布去,咱要穿就一起穿新的。”
叶溪拗不过他,只能点头:“相公要给我做新衣裳,我自然收下就是,家里的枕头也是该换了,芯儿都露出来了,我下午去摘了一些决明子回来,晒干后装进枕头做芯子,皂荚我也是摘了些回来,不过怕是不够用的,怕是还得去山里寻寻。”
林将山自然是知道决明子摘的有多麻烦,他瞧见叶溪的指甲缝都红了,里面还有黑色的沉淀。
心疼的握住叶溪的手:“下次做这些便等着我回来一起帮你,你胳膊都割伤了,我应当好好养着夫郎才是,怎么能让你受伤吃苦。”
叶溪才是不好意思:“你每日做工,还要看顾庄稼,家里的柴火也要你上山砍来,我做这些小事儿能帮着你才好。”
林将山才不这样认为呢,以前没有夫郎的时候,他一个人冷锅冷灶,没个人做热饭,衣裳破了没人缝,天气冷了被子也没人换,现在有了夫郎,有人做饭不说,还给他做新衣裳,天晚了院门儿也有人巴巴等着他了,这家里鸡鸭也养起来了,愈发热闹了。
他的夫郎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夫郎!
*
第二日起来,叶溪便在院儿里淘洗了决明子,撇去浮沫,将决明子摊在竹匾上晾晒起来,等晒干了就能装进枕头里。
昨儿个准备将薄衣裳浣洗了收起来,叶溪便拿了皂荚子坐在池子边上洗衣裳,衣裳洗完晾了一院子。
叶溪打算回娘家去找阿娘要些花生,拿来发花生芽吃。
下了山进了村子就碰见了村长娘子和几个村里婶子在聊天说话儿。
叶溪一一打过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