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王氏兄弟两人,王柔如今为雁门郡太守,王泽则是代郡太守。
一门双两千石,门第显赫,丝毫不比祁县王氏差。
王允如今不过在袁隗的司徒府任职,论实权,倒是晋阳王氏兄弟更胜一筹。
只不过王允在洛阳为官,下放一任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此时,王柔的府邸正厅当中,王柔之子王机正在宴请晋阳城内的同龄之人。
士族之子未曾㣉朝为官之前,多半是在家中交友会客,增强人脉。
天子脚下洛阳乃至颍川年轻俊杰多抨击时政获取名声。
而边郡贵子即便不聊时政,也是经常聚会。
他日若是同朝为官,则多为乡党。
这两日,晋阳城内的贵子聚会的次数更加频繁了。
而其中,最主要,也是最被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就是关於段羽的婚事的。
原本董卓嫁女的事情就已经很值得关注了。
偏偏中间还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插曲。
十几天之前,也就是郭利在府中宴请的那一晚,王允的长子王盖在席间将郭利新招揽到府中的舞姬连同着郭利一起贬低羞辱了一番。
原本这就是士族贵子的日常生活,相互攀比。
但这并不会影响日後乡党之间的相互团结。
但郭利被羞辱了一番,肯定是要找回面子的。
索性王盖也说了,过几天就让郭利以及众人见识一下他新买来的舞姬。
可是.....
郭利没等到王盖的舞姬。
反而传出了王盖要买的那个叫做貂蝉的舞姬就是现在董卓的女婿,段羽的妻妾。
而陈晔还有段羽的那些事情自然瞒不过这些晋阳城内的士族贵子们。
陈晔忽然被罢官下狱,王盖闭门不出。
事情的来由自然也就很快被众人打探清楚。
再加上最近几天传出段羽要完婚的消息。
王盖之前的事情则又是被翻了出来。
席间,王柔的长子王机一身紫色的华服坐在席间的主位上。
郭利,还有晋阳城内的士族贵子也都落座在两旁。
“郭兄,那王盖近几日没在去你府中饮酒吧。”王机笑着说道:“想来也是,他现在恐怕是已经不好意思出门了。”
“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游缴给吓得不敢出门,简直是丢人啊。”
“哈哈。”
“亏得那日他还胯下海口,说那貂蝉如何如何.....”
“啧啧。”王机面带嘲讽的笑着。
郭利那天晚上被王盖落了面子,当着众人面前本来就心中不爽。
现在看到王盖吃瘪,郭利自然开心。
抿着嘴的郭利笑了笑随即说道:“虽然王兄之前有些夸口,但毕竟那董家子也好,还是段子翼也罢,都是外乡人。”
“此番段子翼踩着王兄扬名,多少於我太原士族有些落了面子。”
“在座的各位的觉是否?”
郭利看向厅内坐着的众人。
众人纷纷点了点头。
“不错,郭兄说的不错。”
“是啊,那段子翼却也是有些张扬。”
坐在主位上的王机也跟着点头。
“那以郭兄的意思?”王机看着郭利问道:“咱们是不是要给那段子翼吃点苦头?”
“好让他知道这晋阳不是他一个乡野村夫还有那董家子的地盘?”
郭利闻言之後搓了搓下巴捉摸了一番之後说道:“此事要说牵头,肯定还是要王盖出面。”
“不然的话,我等也不好平白无故的找段子翼的麻烦。”
“毕竟那段子翼如今是晋阳县尉。”
“呵呵。”王机一声冷笑,三角眼一眯说道:“一个小小的县尉而已,即便是太守,又能把我等如何?”
“难不成那段子翼还真敢对我等动粗不成?”
“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敢吗?”
“别说是他,就是那董家子,又能把我等如何。”
一门双两千石,王机此时话语之间肆无忌惮。
席间众人听到王机‘霸气’的话语,都纷纷拱手称赞。
“王兄威武啊。”
“王兄果然豪勇!”
“王兄乃是中古名门,又怎麽会惧怕一个乡野村夫。”
“这晋阳的年轻一代,还要当属王兄!”
在众人的吹捧当中,王机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得意和骄傲。
“郭兄你且看着吧,我必然会让那乡野村夫还有董家子都知道知道,这晋阳不是他们外乡人可以撒野的地方。”
“什麽豪勇之士,什麽凉州豪强,一个粗鄙的莽夫,一个乡野村夫罢了 。”
王机端起杯中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