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打搅方伯了。”
盖勋起身之後说道。
梁鹄微笑着摇头道:“元固也不用太担心。”
“虢侯麾下兵强马壮,羌族的种部又怎敢轻易的掠劫。”
“本官估计也就是一些不长眼的小种部,贪图虢侯一行队伍的财货而已。”
“见虢侯队伍兵强马壮,也只敢在周围环伺,顶多如此。”
“明日本官派人前去查看一番便是。”
盖勋微微点头,然後告辞。
送走了盖勋,坐在着正厅当中的梁鹄立马换了一副面孔。
眼神厌烦的哼了一声挥了挥衣袖。
...........
另一边。
从梁鹄府中走出的盖勋背负着双手。
在走到梁鹄府门前之後,盖勋皱着眉头回头看了一眼。
梁鹄门前停着一辆马车。
回头看了一眼梁鹄府邸之後,盖勋便登上了马车。
“去从事杨阜家中。”
..........
冀县城东一座偌大的府邸内。
一名年约三十出头的中年文士此时正在书房当中手捧着一卷竹简。
文士身着一件黑白色的长衫,面相方正,眉宇端正。
面前的案几上点着油灯照亮着手中的竹简。
咚咚咚。
书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音。
杨阜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书房门外侍从说道:“老爷,盖长史前来拜会。”
“元固来了?”杨阜眉毛一挑随即说道:“快,请元固进来。”
不一会,从梁鹄府邸离开的盖勋便来到了杨阜的书房内。
“元固这麽晚了前来,可是有什麽急事?”
杨阜站在案几后,手里的竹简已经放下。
听闻杨阜问。
盖勋立马点了点头:“叨扰义山了。”
“我也是没有办法,刚刚我从方伯那里出来,能想到的人也只有义山了。”
“方伯?”杨阜眉头一皱道:“元固刚去了方伯府邸?”
盖勋点了点头说道:“义山,刚刚我在城中官邸遇到了一个骑士。”
“此人自称是虢侯护卫家眷来汉阳郡的。”
杨阜一边伸手请盖勋落座,一边正色的听着盖勋诉说。
“侍卫说,他们从进入汉阳郡之後,便有羌族的骑兵在周围环伺。”
“怀疑是羌族种部可能要掠劫队伍。”
“义山你也知道,虢侯此时应当在南匈奴出使,并未在北上的队伍当中。”
“随行护卫校尉李傕担心是羌族种部人数众多,於是派人前来求援。”
“可是......我去了方伯那里,方伯以城中兵马不多,不能擅自调遣,要从周围县丞调兵为由拒绝了......”盖勋的眉头紧皱。
“这.....”杨阜的眉头立马一皱:“这分明就是推辞!”
“梁鹄这分明就是在推辞!”
“何来城中兵马不多?”
“梁鹄为人胆小,凉州谁人不知,当初因为惧怕武威郡太守,而要杀苏正和,若不是元固阻拦,苏正和此人早已被梁鹄除掉。”
“他就是胆小担心。”
“担心在任上出错!”
杨阜一脸怒色。
梁鹄并非汉阳郡人,但杨阜却是汉阳郡本地人。
其家已经落户冀县三代。
“哼。”杨阜皱眉哼声道:“虢侯乃是大汉良将,大汉数十年未曾出虢侯这等良将能为国峥嵘。”
“此时虢侯在匈奴为大汉峥嵘,吾等又岂能看之家眷有危险?”
“元固此事做的没错。”杨阜看着跪坐在面前的盖勋说道:“此事他梁鹄不管,但我们不能坐视不理,如此一来,让虢侯如何看我等凉州人士。”
“如若虢侯家眷遇险,天下人如何评价我等凉州人士。”
盖勋闻言也是跟着点头道:“义山大义。”
“我自知义山不会不理,所以这才来寻义山商议办法。”
杨阜皱眉说道:“望垣县距离冀县不过一日左㱏的路程,而且中间还有射虎谷。”
“如果羌族种部真的想要掠劫虢侯家眷队伍,必是在射虎谷一带。”
“我们必须马上行动起来。”
杨阜看了一眼书房门外大声说道:“来人。”
书房外的侍从拱手作揖走进屋内。
杨阜看着侍从说道:“此持我名刺,立刻前往姜叙府中,就说我有要事,将其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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