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将王异卷了起来。
“抬下去,送到县府当中,让城中的大夫立刻前去诊治。”段羽皱着眉头说道。
士兵连连点头,然後抬着昏迷的王异朝着城头下走去。
看了一眼远处已经退去的西羌大军。
段羽随即下令整备防御,休息整军。
士兵能休息,但是他还不能。
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办。
..........
不多时,时间已经临近下午。
段羽回到县府之後,城中被找来的大夫也开始为王异诊治伤情。
然而,在几名大夫都看过王异的伤情之後,从屋门内走出来的时候都面色凝重的摇头。
“将军,老朽尽力了,只是那位姑娘的伤口太大,根本无法止血。”
“在这样下去,就会血流乾涸而亡。”
站在县府後宅房间门前的段羽听着面前大夫的诉说。
救不了了吗?
段羽看了一眼身後的铁石头。
“去找针和线来。”
闻言的铁石头也没问为什麽,马上就前去了。
不多时,铁石头便拿来了针线。
段羽看了一眼手中的针线,然後推门朝着屋内走去,并且看了一眼身後的几名大夫说道:“准备止血的药物让你们进来的时候,你们在进来。”
说罢,段羽便进屋,而且关上了房门。
屋内充斥着一股苦涩的中草药味。
段羽也看到了此时趴在软榻上的王异。
此时王异身上依旧穿着皮甲。
因为背後的伤口太大,太长,所以不敢随意乱动,只能让任由这个样子。
这时候的医疗条件实在太差。
像是王异这种伤势,基本上就是看命了。
段羽来到王异趴着的软榻附近,然後穿针引线。
随後用火将针头烧的通红。
战场急救段羽还是懂一些的。
这种伤口,如果不缝合,绝对不可能自愈和止血。
而这项技术,目前为止,华佗还在试验阶段。
穿针引线完毕,将手中的针消毒过後,段羽坐在了王异的身边开始沿着王异的背部缝合伤口。
随着时间的推移,将王异背後伤口缝合之後的段羽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站起身来。
看了看那不怎麽规整的缝合走线。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走出门外的段羽再次找来了大夫给王异开始止血上药。
“以後每隔一天换一次药,包扎伤口用的绢帛要用开水煮过晾晒在使用。”
段羽冲着大夫交代了一句,随後便离开了县府的后宅。
“石头,虎奴,备马去郭氏还有阳成氏。”
走出县府大门之後的段羽冲着两人说道。
今天虽然打退了西羌的进攻。
但粮草还有兵员的问题还没有解决。
百姓家中无粮,那就只有找有粮的人要。
..........
允吾城北,一座硕大的府宅门前,高悬的门廊之上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
匾额上上书两个大字。
郭府。
昨天晚上的时候,郭府之中已经收到了来自县丞的名刺。
段羽要来。
这个时候,段羽要登门,肯定不是拜访。
至於是来干什麽,郭府上下早有猜想。
而此时,身为郭氏族长的郭宪郭幼简早已带着郭氏的族人站在了郭府的门前,等待段羽的大驾。
郭氏身在允吾城内。
自然时时刻刻都在关注着守城的动向。
以便做好万全的准备。
而段羽今天一人守门,杀的西羌单站心寒的一幕早已经传到了郭府。
之前郭宪对於段羽的了解只有关於段羽在来到凉州之前的事迹,但从未真正的了解过。
但今天段羽这如同杀神降临,一人守门杀的西羌胆颤心寒不光震慑了西羌。
同样也让郭宪极为震撼。
所以,对於段羽的到来,郭宪丝毫不敢怠慢。
哒哒!
哒哒!
清脆的马蹄声在郭府临街的街头响起。
站在郭府门前的郭宪转头便看到了一匹赤红如火的战马,以及马上面无表情,但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让人胆寒之气的段羽。
郭宪率先一步走下阶梯,迎着段羽来的方向双手抱拳作揖,弯腰鞠躬。
“草民郭宪,见过段将军。”
郭宪身後,数名郭氏的族人跟随郭宪一同见礼。
骑在马上的段羽依旧面无表情,居高临下的看着郭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段羽不开口,郭宪也不敢起身,只能弓着腰。
额头上的冷汗也随之越来越密集。
直到郭宪觉得腰都要断了的时候。
马上居高临下的段羽这才轻声开口。
“本官今天来只有两件事情。”
“第一件,本官现在需要粮草,将你郭氏的库府粮仓打开,有多少,本官用多少,战後尽数归还。”
“第二件,本官需要守城的士族,你郭氏出八百人,凑不够八百,本官亲自来将你们郭氏的族人一个个绑着扔到城外,直到凑足八百为止。”
“听清楚了没有?”
“记住了,本官不是在和你们商量,这是命令。”
说完,段羽便一抖战马的缰绳,转身朝着身後走去。
身後,郭宪额头上的冷汗都已经快连成一片了。
起身之後的郭宪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眼神惶恐。
这段羽......太过霸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