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杨赐又推荐皇甫嵩去往凉州任职,这明摆着就是在给段将军使绊子。”
“咱家当初在陛下面前也为段将军多多进言了。”张让邀功的说道。
段羽笑着点头道:“是啊,此事还要多多感谢张常侍还有......还有袁公呢。”
“袁公......”
说起袁隗,张让的脸色顿时又难看了下去。
殊不知,这是段羽故意提起袁隗。
果然,张让立马便顺着段羽的意思说起了袁隗:“段将军,咱家有两句知心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常侍请说。”段羽表情认真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将张常侍当做外人,我们的关系.....自然无需多说。”
“好!”张让身体朝前探了探之後压低了声音说道:“段将军,袁隗此人,实在是比杨赐还要可恶,段将军可千万不能被此人所迷惑啊。”
“段将军难道不知道吗,这次咱家等人推举段将军来平乱,袁隗还阻止呢。”
“段将军知道袁隗为什麽要阻止吗?”
段羽摇头,装作不知道的问道:“还请张常侍解惑......”
“那是因为袁隗在向杨赐示好,袁隗知道杨赐不喜段将军,以放弃段将军的行为,来和杨赐等人联合。”
“段将军,咱家说的句句属实,不信段将军可以问赵常侍,那日在嘉德殿议政,袁隗就是这般说的。”
段羽自然知道这些。
所以并没有意外。
甚至於袁隗和杨赐联手的关键原因张让没有找到,他比张让还清楚。
张让说了这麽多,始终都在故意规避重点。
这无非就是三派的党争。
袁隗属於浊流,杨赐代表清流,而张让赵忠则是宦官之流。
现在袁隗代表的浊流和杨赐代表的清流要合力除掉张让赵忠这些人。
“段将军啊,咱家说的句句都是心里话。”
“冀州,不比颍川,只要段将军在颍川打一场胜仗,那陛下那边也才好给段将军说话。”
“我们这些人自然也会为段将军争取一些利益。”
“段将军你觉得如何?”张让带着期待的表情看着段羽。
段羽搓了搓下巴。
这张让说了半天,只开了一张空头支票啊。
这不行啊。
段羽轻轻敲了敲桌面,有些为难的说道:“张公既然已经说了,杨公还有袁公都不待见我。”
“那我去了颍川岂不是寸步难行?”
“那颍川之地,乃是天下士族之中心。”
“颍川陈氏,锺氏都是清流党人,颍川郭氏,荀氏都是士族一党。”
“若我去了,他们岂不是要处处为难於我?”
“张公......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有那汝南等地,更不用说了,万一他们在粮草,兵械,还有在我行军路线以及情报上做些手脚,在不让朱儁和皇甫嵩两人配合与我,那我岂不是更被动?”
“如此一来,我还不如去往冀州,最起码我丈人不能坑害我吧。”
老狐狸。
段羽心里发笑。
我这麽说了,我倒想看看你怎麽应对。
想空手套白狼?
想都不要想。
开这麽多空头支票,画这麽多大饼,还不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产?
不让张让还有赵忠这些人付出点代价,以後还真要把他当做傻小子一样忽悠了呢。
果然,在段羽这番话一出,张让直接愣在了原地。
“这......”张让一时之间有些语塞:“段将军说的,也不是不无道理啊。”
段羽笑了。
拿好处来吧。
我可不想给你当免费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