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纯真的大徒儿,他突然有点心虚了。
不过他很有把握,安慰好越既望后便开始用朱砂画法阵。
片刻后,越既望站在法阵中,感觉到整个法阵都在运转,而他体内的经脉似乎也出现了些许变化。
直到阵法结束后,一直安安静静不说话的越既望终于睁开了眼睛。
只是这一次,平时全是正直纯澈的眸子不知为何好像被寒意覆盖似的,一派漠然。
宫梧桐忙不迭从旁边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了?!”
只是那阵法他也是第一次画,还有的残缺了一点是被他自己补全的,好像不怎么灵敏。
阵法本来已经停下,但宫梧桐的脚一踏进去,那法阵竟然再次启动了。
不过好在只是闪了一瞬就消失了,宫梧桐脖颈处的红绳也红光一闪,转瞬即逝。
...
宫梧桐没察觉到身体有什么问题,便将视线看向越既望,突然倒吸一口凉气。
越既望满脸漠然站在阵法中央,看着宫梧桐的视线好像千年寒冰似的冷冽,和平日里蠢兮兮的越十六的反差几乎立竿见影,让宫梧桐一眼就发现了异常。
“十六?”宫梧桐试探着道。
越既望走上前,神色冷冷地道:“师尊。”
宫梧桐:“……”
这还是我那个成天只顾着叫“练剑比剑”的大徒儿吗?!
越既望说:“比剑。”
宫梧桐:“……”
哦,是他。
越既望的行为举止和寻常好像变化不大,就是这个热情欢快的性子好像彻底变了,气势威严森寒,一双冰冷的眸子冷冷看过来时,让宫梧桐都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太阴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