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到了自己兜里面的钱,哪里还有掏出来的道理?
听到这五百日元,曹文光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沉默,脸色也跟着涨红起来,这特么的杀人诛心啊!
自己的这批货明明值四五万日元,哪怕不运到国统区,在上海的黑市上卖出,也注定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是现在,油谷次郎竟然想要用五百日元就把自己给打发了……
……
几分钟后,曹文光挂断了电话。
在通话结束的时候,油谷次郎还邀请了他三天之後去江畔大酒楼吃饭,并且打算当面归还五百日元。
曹文光都不记得自己具体回答了什麽,现在他的脑子里面,只剩下了一句话——“真是奇耻大辱,小日本你特么欺人太甚!”
“阿胜,去联系下查来,就说八百块我出了!”
放下听筒,曹文光忽然变得心平气和起来,这样的转变,让阿胜一下子有些发毛。
他没有听到曹文光和油谷次郎在电话里面具体说了些什麽,不过,从曹文光的反应来看,油谷次郎应该是把他们走货的提成给退了回来。
真是怪了,日本人竟然还这麽讲规矩?
阿胜眨巴了下小眼睛,然後就点头回复道:
“好,董事长,我这就去联系查来。
只是不知道,您叫他来……究竟是什麽事情?”
“这个等他过来之後,我亲自告诉他就行!”
曹文光笑着挥了挥手,然後就让阿胜退出了病房。
随手带上病房的门,阿胜总觉得曹文光的笑容怪怪的,要知道这可是一个身上带着功夫,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的大佬,平时曹文光表现出的神情,都是不怒自威的样子。
可是今天,短短的一瞬间,他竟然笑了两次,而且都是那种莫名其妙的笑。
……
三天後,江畔大酒楼。
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脑袋上戴着草帽,身上则是穿着一件短褂,大咧咧的盘坐在饭店门口的黄包车旁。
这汉子气质看起来有些懒散,虽然身材壮硕,但如果不仔细分辨,大多数人应该还是会把这人当做一个拉洋车的脚夫。
时间很快来到了晚上,一个穿着西装,并没有打领带的小个子男人不知不觉间,已经出现在了路口。
因为江畔大酒楼距离经济课的办公大楼并不远,所以油谷次郎并没有开车,而是一路晃晃悠悠,哼着小曲走了过来。
他正要迈步走进江畔大酒楼,忽然,就见门口拉洋车的壮汉一下子窜了过来,还不等他反应,这壮汉就从后腰间拿出了一柄闪着寒光的小斧子……
“啊……
八嘎呀路……”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了整条街道,一时间所有人都望了过来。
只见油谷次郎的左手捂着自己的右侧肩膀,那里正鲜血直流,一只手臂连带着衣袖,齐齐的被刚刚那个壮汉给生生砍断。
油谷次郎倒在地上,像是杀年猪一样疯狂的嚎叫着,而那个壮汉,则用帽子遮了遮自己的上半张脸,飞快的溜进一个巷子里,消失了踪影。
一时间,街道上混乱不堪,有四散奔逃的,有留在马路上看热闹的,也有视若无睹,漠不关心的。
好在,今天的江畔大酒楼里有两个日本客人,听到油谷次郎的声音,立刻把他送到了医院,这才没让他因为大出血而直接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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