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笑容灿烂,“带朋友?当然能带啦。”
闻言,汪辰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忙顺杆往上爬,“行,等下咱俩加个微信,有时间你带我在你们公司晃一圈。”
他很明白和一些人说话的分寸,在他眼里,像阿酒这样的女生,心都软,脸皮也薄,对待其他人的诉求根本狠不下心拒绝。
他倒不至于真相信能借着阿酒被鹊桥公司签下,但有阿酒那么个桥梁,他就有自信能让鹊桥公司的人看见他的闪光点!
阿酒茫然回望他,很认真地问:“咱们算是朋友吗?咱俩刚认识一天啊……”
说完,阿酒挠了挠头,“而且,我觉得咱俩脾气也没有很相投,必须当朋友吗?”
汪辰:……
【作精值:4852/9999】
【作精值:4853/9999】
商茉&杨韶光:……噗。
他们看出来了,阿酒简直是在明晃晃地告诉汪辰:我不想和你做朋友呢。
汪辰深深地看了一眼阿酒,胸膛几次起伏,努力地压下喷涌而出的愤怒,而后,黑着脸转身离开。
见汪辰离开,杨韶光小声问阿酒,“阿酒,你看咱俩脾气相投么?”虽然那么问,但她也没抱太大希望,说来,她和阿酒也就认识了两天而已,他们几个饰演飞行学院学生的艺人来剧组的时间都很晚。
“相投呀。”阿酒相当爽快地给予回答,回完,她偏头看向商茉,“我觉得咱俩脾气也相投,你想和我当朋友吗?”
商茉:!!!
此时此刻,她想说自己仿佛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了!
商茉把手背在后面,不让她心里的激动泄露的太明显,“当然,当然想和你当朋友啊!”
他们都能看出来,阿酒虽然有时候娇气,有时候做作,但从来不拉踩同行,铺什么艳压稿子,在剧组里也有话说话,从来不搞小动作。
坦坦荡荡且单纯的人,对于常年待在圈子里,见惯了各种手段的艺人们来说,太少见了,他们自然希望能成为阿酒朋友的一员。
你和她当朋友,无需担心被她算计,也无需担心被她背后捅刀,舒舒服服,放松自在。
杨韶光瞥了眼坐在那头的汪辰,犹豫地问阿酒,“阿酒,你为什么和我们的脾气相投,和汪辰的脾气不投啊?难不成因为我们是女人,汪辰是男人?”
“不是呀,像小熠,高逐老师,齐盛老师,他们也是我朋友,我生日他们都有来庆祝呢,新年也给我发了红包。”阿酒看了看杨韶光和商茉,伸出手,将刚刚结疤的骨节亮给他们看,“昨天我的手指
被划破了,我看见韶光你跑去拿了创可贴和碘酒,但你看见有人帮我处理就没把东西给我,其实我都看到了哦。”
阿酒又看向商茉,脸上带出几分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拍完戏坐在你旁边嘛,你教我玩斗地主赢了陈奶奶,我特别开心。”
说完,阿酒羞赧地摸了下鼻子,“虽然感激你们的帮忙啦,但真让我觉得脾气相投的原因还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我说不上具体的感觉,反正就很舒服。”
像当年第一次见到师兄师姐,像在树下看见祈西哥,像在综艺里认识的大家伙,很多人一见面,阿酒心里就特别舒服,有机会当朋友的话,阿酒都想和他们当朋友。
阿酒想可能因为她在从前的世界里朋友太少,甚至能说几乎没有吧,所以来到未来世界后,她就很喜欢交朋友。
当时在编织平安结手串时,阿酒每编一串就有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能让大家平平安安,也希望他们的友谊能一直长存。
商茉和杨韶光互相看了一眼,心情都有些复杂,其实那些在她们眼里就是小事而已,谁知道,阿酒不仅注意到了而且记在了心里。
自己默默付出的小事,却被对方牢牢地记在心里,这种感觉奇妙地让人高兴。
杨韶光得到了一个回答,心里还有第二个好奇,她再次问,“那阿酒你为什么和汪辰脾气不相投啊?”
直觉告诉杨韶光,阿酒绝不是因为汪辰没帮她做过事就拒绝当朋友的人,而且,她记着昨天汪辰刚来就想帮阿酒搬那个饭桌,当然,最后没成功,阿酒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把小饭桌搬到了她的休息椅前。
“第一次见面时有点不舒服吧。”阿酒歪着脑袋想了想,很真挚地点头,“对,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原因了。”
杨韶光:……
幸亏阿酒刚刚拒绝汪辰时没把这句话说出来,不然汪辰会气死吧?
不等杨韶光再问,前面正在布景的工作人员朝着覃米挥了挥手,“覃导,三组搭建完成!”
“OK!大家辛苦了!”覃米手里拿着卷起来的剧本,带着的麦让她的声音能清晰地传荡在整个训练场,“来,阿酒,韶光,商茉,你们麻溜准备一下啊。”
阿酒忙举手,嗓音清脆又响亮,“已经准备好啦!迫不及待呢!”
一想到等下能再次像在预科班里上课一样玩高空荡木,高空飞跃,阿酒就兴奋地不得了,在天上飞真好玩呀!
覃米冲着阿酒竖了个大拇指,“真棒!不怕就行!”
商茉和杨韶光看着阿酒脸上的跃跃欲试,不由握住对方的手,“韶光,我、我腿肚子有点抖。”
“我也是。”杨韶光带着哭腔,“我以为咱们搞特效,能像从前一样在绿幕前拍,原来覃米导演真像业界说的一样追求实景啊。”
两个人说完,同时看向前面的高空布景,小心脏吓得扑通扑通狂跳。
阿酒听完她俩的话,忙出声宽慰,“不用怕,真的不用怕,前面那个高架只有十米,不高。”
商茉&杨韶光:QAQ
十米还不高呢?你想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么?
不光商茉和杨韶光怕,一早坐去另一边,琢磨着用种什么方式能再和阿酒搭上线的汪辰,在仰头看到前面那个十米高的装置和晃晃悠悠地几块窄小荡木时,也不自觉地吞咽了几下口水,他不恐高,可依然心里发
慌。
覃米刚来到下面就看到相拥抱住的商茉和杨韶光,顿时一笑,“你俩现在的状态就不错,很有等一下拍摄时的害怕范了。”
商茉和杨韶光欲哭无泪,“我们是真怕。”
阿酒看了看她俩,又看了看其他人,后知后觉在大部分人都怕时她不怕,一点也不娇气,一点也不作,于是,她急忙朝着覃米导演发作,“我也害怕,特别害怕,咱们必须在那么高的地方拍么?”
其他人:……
我们是真怕,你是假怕,非常假的怕。
但他们不敢吐槽,也不敢笑出声,一个个憋着笑,紧紧盯着阿酒和阿酒后面的人。
祝福阿酒,阿门。
咦?
阿酒看着毫无变化的作精值,纳闷了,她刚刚的口吻不作吗?不无理取闹吗?作精值怎么不派发呢?
“你很怕?特别怕?”
凉飕飕的声音从阿酒后面传来,飕飕地阿酒的脖颈都跟着一凉。
阿酒下意识就想回头,结果没等她回头,她的后衣领就被人揪住了,“来,你们导演让我来演示,我觉得让我最得意的学生演示一下就行,你才离开班里多久?居然害怕上最基础的训练了?你不怕被你同学笑话么?!”
阿酒:……
她已经听出来了,这是戴教官啊,那个动不动罚人蛙跳和深蹲的戴教官啊QAQ。
覃米见阿酒瞬间怂了,不由笑出声,看热闹不嫌事大道:“行,阿酒来演示吧,既然你教官都说你是得意学生,我也相信你。”
很快,阿酒就被戴教官给推到了高架底下,戴教官黑着脸让阿酒系安全绳,而后,他就两臂抱胸地站在那,毫无人情味地发号施令,“上吧,让我看一看你哪害怕。”
当初敢把荡木当成秋千玩的人,演了两个月电影就害怕了?鬼信呢?!
阿酒知道自己再作下去,只会拖慢拍摄的时间,而且有戴教官在,她根本没有作的施展空间,于是,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往高架上爬时。
不过,临上去前,阿酒回头满脸怨念地看了一眼戴教官,那怨念太有实质,把戴教官都看楞了,让他忍不住去想,他是不是借过阿酒钱,而且还逾期不还???
等阿酒上了高架,看着下面乌泱泱的人头时,心里仍在可惜,如果戴教官没来,作精值肯定会再上涨!
阿酒想到擦肩而过的作精值,心里可惜坏了,从而将满腔的可惜全甩在了荡木上。
正常来说,覃米要求演员做到的只有一项,手握上面的横杆,一块一块地踩住荡木,从一头去到另一头。
中间有人害怕有人不怕,有人帮忙有人冷眼旁观,她准备通过一个小小的训练,将整个班级的关系浓缩地表现出来。
覃米请戴教官来,主要是让演员们看一看具体的动作,手应该握哪里,脚应该踩哪里,至于更多的东西,她并没有想过,再说,演员们只是饰演一群刚入学的学生,动作太熟练了反正不真实。
结果——
被无穷的可惜弄得很是心塞的阿酒,直接在高空玩上了。
阿酒不仅能一块一块地踩荡木,她还能隔空跨着踩;阿酒不仅能两手握着头顶的横杆,在空中保
持平衡地踩荡木,她还能松开手,单单靠着腰间的一条细细的安全绳,腾空在那踩荡木。
其他人:……
戴教官:……
他不记得桑酒属孔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