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他。”
周特助应声,而后继续汇报另一件事:“另外还有一件事调查清楚了,是谢家那位小姐指使他人毁了太太的画。”
话音落下,他便听季先生冷笑了下,语气愠怒:“谢家管不好女儿,自有人去教他们该怎么管教。”
梦境还在继续。
透明如玻璃的阳光自窗户漫进屋内,铺满地板。
宿醉的后果,便是醒来后头痛欲裂。
“唔……”
宋知窈捂着脑袋,从桌上直起身,双腿一软,朝着桌子磕去。
“啪嗒——”手机同酒瓶一同掉落在地。
宋知窈缓了会,弯下腰去捡手机,却在视线触及到手机屏幕上那长达十小时的语音通话后,宋知窈睁大了眼。
她昨晚居然和Ethan先生打十个小时的语音通话!
她昨晚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宋知窈羞窘地捂住脸,脑海中划过零星碎片。
“叮咚——”
门铃适时响起。
宋知窈以为回来的人是室友,打开门,门外却站着一个抱着鲜花,拎着蛋糕的陌生女孩。
“小姐,这是您的花和蛋糕。”
送花女孩将鸢尾花与蛋糕交给她。
那包裹着鸢尾花的包装纸质感丝滑,是幽深沉稳的普鲁士蓝,那是她最为钟情的颜色。
鸢尾花上,落着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
“生日快乐,鸢尾。”
宋知窈再次醒来时,外面夜色已是浓郁。
鼻息间是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
她懵懵懂懂地睁开眼,一仰头,便看到男人的面容。
室内冷光照在男人深邃立体的轮廓上,带着禁欲的冷感。
他穿着身黑衬衫坐在床畔,姿态从容地由她抱着胳膊。即使衣衫微乱,但依然给人一种自持的优雅感。
似乎先前画廊中所见的那个情绪失态的季闻洲,只是存在于她记忆中的一场不切实际的梦。
她看着他俊美清朗的侧脸出神了片刻,方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他们此刻的姿势,她正抱着季闻洲的手臂,整个人都缠在他身上。
宋知窈窘迫地红了脸,抱着他手臂的手悄悄松开。
察觉到她的动作,季闻洲垂下眼帘,眼眸沉静地注视着她,眸色漆黑如潭,似是要将她深溺在其中。
房间安静,唯有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宋知窈张了张干渴的唇:“老公……”
话还没说完,温雅的乌木香气蓦地逼近。
他低下头,捧着她的后脑,含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唇齿,勾着她的舌头亲她。
这一吻带着极其复杂的情绪,没有过激的深吻,而是如蜻蜓点水般温柔得要命。
他的舌尖se情温柔地舔过她的舌根,带起酥酥麻麻的痒。
宋知窈心脏跳得极快极疯,脸颊温度不断攀升,整个人都快要烧了起来。
好羞人呀……
他……他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里还是医院呢。
万一进来人怎么办
她偎在他怀中,想要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