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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鲁莽了,表妹勿怪。”

“不会,”周平遥嘴角扯出抹笑,“岂敢怪表哥,不过是不小心罢。”

褚昭没听出周平遥的阴阳怪气,反倒是让人准备了赔礼给周平遥。

周平遥欣然接受。

虽是有过不悦,到底都是一家人,一会儿的功夫便又做和谐模样。

晚膳没在此处用,只楚盛窈和褚昭二人。

褚昭忽然问道:“夫人画技好,是平日磨炼出来的?还是请了专门的师傅教习。”

楚盛窈夹了块儿红烧肉,皮质软糯,一口留香,她吃着欢快儿,没怎么听见褚昭的话。

“嗯?”

嘴角有肉汁渗了出来,她连忙去寻手帕擦。

结果下颔被人捏住,头也随之转了过去,褚昭拿出手帕,轻轻的擦拭着。

对望间,楚盛窈发现他眸光藏着深沉,让人瞧不清。

下午便觉得褚昭不对劲儿,如今才算是真的看清楚,他定然是有什么。

楚盛窈侧了侧头,想要躲开他的目光,结果被他捏的紧,也移不开。

“夫君?”

任凭她叫的再软,褚昭都未放开,只不过手松了些。

“你还未回答我。”

想起方才褚昭问的什么,她思索了会儿,也并非是卖惨,直言道:“生母死后,便无人看顾,嫡母不克扣吃穿,便是好的,老爷也不是个管事儿的,瞧不上我,又怎会请人来教,是在祖母院子里时,学会的。”

褚昭又问:“为何偏就人物画的最好,也是平日见的多了?”

后面一句话,楚盛窈总觉得,他是漏了几个字,像是问她见什么见的多了。

楚盛窈摇头,“八岁时,便被困在府中,本就年幼,东西见的少,来来往往的最多的也只有人,见的多,便也画的好,不失真。”

楚盛窈回答时,关注着他的表情,却始终未瞧出什么,但能看得出他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

“可曾为旁的人画像?”

楚盛窈紧盯着他的眸光,恍若他不过是随口一问。

她顿时心惊肉跳,是画过,除开身边的人,她还用了十层的心,为一人画过。

那时她以为他们会白头,那幅画*含了她所有的情谊。

可最终还是被一把火烧的干净。

那画早就不在了,又有何人能够知晓呢?

楚盛窈摇头。

瞧不出褚昭满不满意她的答案,只见了他目光越发的沉了。

“撒谎!”

这句话击中了她的心,为男子作画,到底还是太过私密,即便当时她不过是凭着记忆替表哥画的,可谁清楚呢?

只会觉得他们,眉目相对,情意绵绵,作成的那幅画。

她可曾说过,她与表哥是发乎情,止乎礼。

有些事儿自然不能说了。

她这般样子,又有什么看不出来的呢?

褚昭捏紧拳头,脱口而出的话不过是,“你难道未曾为楚老夫人画过?未曾为身边的人画过?”

他又能如何?

逼得她承认,她曾是与人如何的琴瑟和鸣,如何的情真意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