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权,可见其心被楚氏笼络。
王夫人叹了口气,领着嬷嬷回了正院。
两人刚回策海院,褚昭却不由自主的往了书房去,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他的东西早就搬回了正房。
转儿又赶上楚盛窈的步伐,与她并行。
楚盛窈还道他忘了什么,也未理会,只是两人一同进了正房。
房里多了许多褚昭的物品,便是衣柜里,原本是她的衣物较多,又添了褚昭的东西,怕是不够,便又从库房搬来了柜子。
小案上以往只放置她的纸笔,如今另一头大抵都是褚昭的,一些平日里常看的书和笔墨纸砚。
本放置书房便可,不知为何,偏将这些东西也移了过来。
“夫人可还记得答应替我画像?”褚昭忽然问道。
楚盛窈恍然忆起,连连道;“夫君的事,都是放在心头,怎敢忘。”
“就今日吧!”褚昭瞧着她,忙了周氏的事,还剩下些时辰,且明日要上值,几日后又是林府的金秋宴,到休沐怕又得等些时辰。
况,他怕是不日,就要前往东都府,虽也可带她去赏玩他处风景,一路奔波也没得个时间作画。
楚盛窈刚接手周氏手里的事儿,本是繁忙了,可对着他这个功臣,实说不出拒绝的话。
让人在院里准备好东西,褚昭却说花园风景要好些,楚盛窈仍有顾虑。
花园来往丫鬟小厮,可不在少数,如此张胆明目,实不符褚昭的性子。
也罢,此人早也不似以往,那个拘礼守制的人。
也不算意外。
李嬷嬷和秋泠她们脸上笑意藏不住,身为楚盛窈最为亲近之人,自是希望他们夫妻亲近。
寻了个宽敞的地方,李嬷嬷让人布置了画案。
而后一行人静静的立在边儿上,两人样貌都是极好的,比起画卷更赏心悦目。
褚昭头一回被人画像,倒是不局促,不过是动作生硬了些。
楚盛窈抿唇,原本她记忆极佳,早已将他的模样刻在脑中,用不着他做出任何的姿势,不过她去了他身侧,教了些动作。
褚昭比之方才,越发僵硬。
她眉宇带着笑,却只得拼命忍住。
见褚昭犹如木头娃娃般,任她摆弄,心头隐隐更添悦色。
“夫君可单手背后,”说着,楚盛窈又拿来了本书卷,“低头做阅书状。”
书被塞在他手里,褚昭却未垂眸看书,“便如此画吧!”
褚昭未解释,虽是拿着书,眸光盯着她,未曾有过半点儿的偏移。
“夫君?”
楚盛窈不解还当他不喜,抬头时,撞进他那双乌黑又深邃的双眸,日头西斜,只让人觉得格外的专注。
他眼眸中只瞧着她,旁的什么都没有,心无旁骛又柔和的让她害怕。
目光隐隐蕴藏深意,叫人看的清楚,却又不敢往前一步。
恍若天地之大,只注视着她一人足以。
楚盛窈不自然的,整理着画案上的用具,拿起笔又放下,才知忘了研磨。
研磨时,只瞧着砚台,呼吸逐渐放缓,原本跳动快了些的心,亦静了。
不多时,墨渍染白纸,她再抬头时,早就恢复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