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平遥垂眸,咳了几声,微微颔首,像是回周氏的话。
回了策海院,周围灯火通明,就连院外,都立着几盏灯笼。
春和早早在外面等着了,呼吸间飘出白雾。
秋日已过。
林府本是在胜秋开宴,撞上秋狩,延后了时日,原不办宴会了,又逢林诗雅入宫,是该宴请以示圣宠,不过所谓的金秋宴,早就名不符实。
菊花早就开败了。
“少夫人,这路边的灯笼,都是世子让置的。”春和笑的欢快,眉宇中也有着促狭,“瞧世子多疼您啊!”
他让备的?
将路面照的通明,不过有些浪费蜡烛,一盏灯看的清楚,便够了,多了就无用。
褚昭正坐在书案处,看着书卷。
楚盛窈刚进屋子,秋泠和李嬷嬷有眼见的行礼告辞,关上门。
她走近,绕到书案后,满怀感激,“多谢夫君,叫人放了灯笼,瞧着如白昼,路都好走了些。”
褚昭早就知晓她回来了,不过却未动声色,直到她靠近,才放下书籍,仔细的瞧她的脸。
这法子是百名说的,只道能叫她开怀,如今看来未必。
他问道:“夫人当真觉得好?”
楚盛窈不假思索点头,“夫君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
“既论起心意,我倒是想问问夫人,对表妹的心意更重?还是对我?”褚昭走近,在她毫无预料下,将她拉进怀中,两人坐在了书案后面。
头一次,褚昭主动将她拉在膝盖上。
原被拉扯,她随力依在他的肩膀,呼吸清晰,胸膛处起伏明显,尤其不小心靠近,耳垂被轰热的鼻息触碰。
她不自然瑟缩了下,连忙直立背脊,离他胸膛远了些。
她想要起来,却被他双手撑在书案,直接困住了。
她神色极为不自然,虽然已经适应他逐渐的反常,还是开口道:“夫君,这样不大好吧?”
“极好,”褚昭往前近了些,靠在她的臂膀处,灼热气息,向着耳廓,“无外人,又是夜晚,你我名正言顺的夫妻,有何不好的?”
她眼睫不自觉的颤动,呼吸被尽力放缓,“夫君以前说过,应克己节制,才是养身之道。”
怀中人馨香,说话间,身子不自觉往外挪,起了逃离之心,反倒是更能激起人的遐想。臀肉本就是软的,动作间,膝盖处触感明显,看似在远离,实则加注在心间的欲,在不受控制。
她侧头,耳廓早就红透,能感觉到他呼吸似乎又加深了些。
“夫人还未回我话!当时舍下了我,紧顾着表妹,可曾还忆的,谁才是最重要的?”这话说的酸。
楚盛窈连忙道:“自然是夫君,更为重要。”
褚昭心头稍稍满意。
可接着她又道:“表妹体弱,又寄居侯府,心思敏感,她的画,本就是夫君毁的,如此说来便是我在替夫君还债。”
即便是解释,可依旧刺耳的很,嫣红的嘴唇说出的话,并非他全部想听见的。
褚昭单手搂着她的细腰,抬起她的下巴,手指细细摩挲着,原本的嫣红被他弄成绯红。
她想要逃,可被禁锢的牢,便是偏身去躲都难,不知何时,她眼角沁出泪来,声音娇娇,“夫君?”
“抱歉,是我失礼了。”
见褚昭说着歉疚的话,她松了口气,还当他正常了些。
可下一瞬,吻袭来,封住了她所有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