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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书。

短短几十字,便可结束她这一年多的日子。

她将它放在一边,等墨渍逐渐干涸,放进信封中,看了眼屋子,最后走向床榻,将信放了起来。

重新坐回小案,抬头便见了褚昭画的画,那幅画被她自书房拿过来后,便一直在此。

画卷上女子策马扬鞭,畅意自在。

原以为这画非她,自从在东都府瞧见一般无二的画,她才确定是她。

她搬了个绣凳,将画取了下来,卷好后,用卷筒装好,放进了她的红木箱里。

她嫁进来,楚明德为了撑些脸面,虽然抬了好些个大红木箱,实则并未放多少东西,许多还是空的。

离开镇国侯府,她也不必带太多的东西。

李嬷嬷将汤药端进来时,还冒着热气,“少夫人,您翻这些箱子作甚?”

“先整理下楚盛窈从柜子中找了会儿,才将褚昭给她私库的钥匙给拿了出来。

这些也该交还给他了。

她走到桌边,捧着汤药,热气氤氲,掌心变暖,闻着便能感受到其中的苦涩。

她喝药向来是最乖巧的,每次生了病,祖母照顾她时,常夸赞她喝药利索,从不要人哄。

小孩子哪儿有不怕苦的,她不过是怕祖母觉得她讨嫌,喝药墨迹,便大口大口的喝着苦药。

到如今喝药,便不需要人哄了。

其实可以不喝的,她与褚昭那么多次,始终未怀上孩子。

可就怕这万一。

药的温度刚好可以入口时,房门骤然间打开,褚昭就站在那里。

她捧着碗的手轻微抖动,好在迅速稳定住了,问道:“夫君怎么来了?”

褚昭走了进来,目光一直盯着那碗药,微敛眼底的光,眼眸冰寒,声音平淡的没有任何的情绪,“夫人这是?”

“最近疲劳,养身子的。”她心跳缓了一瞬,不敢看他,手微微上扬,碗边刚触碰到她的唇畔时,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将她给逼停了。

“夫君,”她声音颤抖,“这药凉了就失了药效。”

手腕被抓住,碗从她手中脱离,褚昭眸光一直落在她的脸上,久而未语。

是他自作多情了,即便是他再如何,那双眼眸始终放不下他!

她可以讨好他,顺从他,可却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都是假的,即便她许诺过白头。

她只会对旁人说出真相,她看不上他!

这碗避孕药,才是彻底的击碎他!

她不愿意给他生孩子。

直到她要去抢那碗药时,褚昭嘴角扯了抹笑,冷的刺骨,“为夫近日身子也弱,该补补。”

汤药被他一饮而尽,她根本就来不及阻止。

饮干净的药碗被他朝下,几滴药渍落到了地面,接着‘砰’的一声,药碗被他用力砸在地上,轻脆声音后四分五裂。

褚昭直接转身离开。

楚盛窈呆坐在椅子上,是她大意了。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拉着李嬷嬷,急忙问道:“那药被褚昭喝了,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