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卿笑了一下,没回答他的问题,直接站起来将西装外套搭在手上:“我先回去了,倒一下时差。”
秋季的森安,雨意绵绵。
周念南盯着玻璃上的小水珠淌下来,蜿蜒汇聚成一条条细小的水流,冲刷了下来。
远处的屋顶和街道,都蒙上一层淡白的水气。
屋子里开着暖气。
张延卿洗了澡出来,见到的就是美人旖旎伏在窗前,浅粉色的真丝睡裙贴在她的身上,纤腰细细一把。他压抑了许久的欲念上来,一边搂住她的腰问,“在看什么?”,一边将肩带从她嫩白的肩头剥落。
窗外的车,霓虹,打伞的行人,淋湿的景观树,湿漉漉的城市……
森安的房子是老房子,隔音什么的都不如张延卿在海市的大平层,屋外的车声雨声,遥遥传上来一些恍惚的声音。
他的吻顺着她的脊背往下,细微的痒意和情动几乎同时到来。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灯光调得很暗,只照亮方寸之间。
想到自己要说的话,周念南轻轻叹口气,回头正要开口:“延……”,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男人以吻堵住唇舌。
她身上有和他一样的沐浴露的香气,轻易撩动他身上蛰伏已久的名叫“周念南”的情蛊。
大半个月的视频通话,抚不平他心中涌动的思念,浅粉色的真丝长裙被揉得皱巴巴的丢在飘窗上。
这场折磨来势汹汹,他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无可言说的直白,吻来得又重又急切。周念南瞬间忘记自己原本想说的话,眼神纠缠,然后相抵厮磨。
身上的人一遍又一遍地亲她,听她破碎的声音。
窗外,雨越下越大。
房间里的响动慢慢平息下来,周念南从极致的欢愉里清醒过来,想到自己放在包里的丝绒盒子,抬头看向他。
男人餍足,在她汗湿的脊背上轻轻拍动,全然的安抚姿态。
“延卿哥……”,她轻声唤他。
张延卿闭着眼睛,声音含混:“嗯?”
“戒指……我觉得还太早了,先还给你。”身前的人没有说话,周念南在他周身熟悉的气息里继续说,“现在就很好。”
他没有回应,不知道此刻是什么表情。
“我们还继续吗?……还是分开?”
这段关系,他想推着向前,她还想留在原地,两个人有了分歧。她不确定他是否愿意退回来一步。
她听到他平稳的呼吸声,不像在生气,但她也不敢看他的表情,只好抬手轻轻戳一下他的胸肌。
硬邦邦的,底下有力的心脏跳动着。
张延卿低低“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脊背上的那只手也早已停止安抚。
周念南心下一空。
他们刚刚这么亲密,她转眼拒绝了他的求婚,那他不想留在原地……也情有可原。
晚上的雨很凉,她打着伞自己走回去。
这段路似乎格外漫长,格外清冷。
洗澡的时候没有绷住,就着淋下来的热水,哭了一阵。
关于婚姻的承诺的答案,如果她的回答不是yes,那就是no。
没有中间的缓冲地带,是她要求太多。
张延卿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人。
时针指向早上十点。
有时差的原因,也有昨晚高质量的睡前运动的原因,更大的原因是,他洗澡出来之后吃了两颗褪黑素。
何家要在海市建新的金融中心。何慧怡的父亲,港城大佬何闵中亲自来主持这个项目,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