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抿了下唇,在她面前,他可是真的输得彻彻底底。
东方既白轻哼一声,转身要走却忘了自己的胳膊还在他手里,她挑眉睨向对方,他乖乖地放开了她。
她又是一哼,“我可是跟你说清楚了,我不喜欢王爷的。”
“无碍,姑娘可以等我以后不是王爷了再喜欢我。”萧若风微微垂眸,“若是姑娘高兴,能提前分我些许青睐,更是求之不得。”
蓝灰色的眼眸倏地起了波澜,她嘴角往下一扯,“你想得真美。”
萧若风调整好呼吸,按住了她扶在浴桶边沿的手,“毕竟姑娘明知在下在沐浴还要登堂入室,看着实在是对在下颇为心怀不轨。”
她心怀不轨吗?
她明明是怕他淹死在洗澡水里。
东方既白撇撇嘴,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就走出了耳房,“衣服穿好,嫌自己的寒疾不够严重是不是?”
萧若风站在浴桶里看着她忿忿离去的背影,忽然弯唇轻笑,从浴桶里出来换了身干爽的衣服,用内力烘干了头发,披上厚实的狐裘不紧不慢地从正厅走了过去。
正厅里,东方既白神色不太好看地坐在那儿,手里端着那杯已经凉了一半的庐山云雾,萧若风走出去时正看到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心道这回是踩着尾巴了,该给她顺顺毛才是。
“不喜欢茶就别饮了,云雾茶提神的效果极好,姑娘夜里怕是要睡不着。”萧若风缓步走到她身后,将茶杯从她唇边拿开了。
东方既白睨了他一眼,松了手指由着他将茶杯拿远,“睡不着就睡不着,反正我今天晚上是要出去办事的。”
第31章 谁人擅闯
◎这个问题说起来就话长了,你的命可没那么长。◎
“浊清公公是父皇的伴读,从小就在父皇身边,年轻时更是曾经随父皇一起出征,地位超然,我们这些做皇子的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他住在宫中一处极为偏僻的宫殿,对外称自己喜静,但宫里流传着一个很是玄乎的传言,说浊清公公实际上是在练一门邪功,需要童子之血,所以无人敢不经允许靠近浊清公公的住处,凡有擅自靠近的人,都被灭口了。”
萧若风像是知道她为何而来似的,微笑道:“浊清公公住得偏僻,倒是方便姑娘夜袭了。”
“他是皇帝的人,你不反对我杀了他?”东方既白仰头一瞅,蓝灰色的眼眸在烛光下晶莹剔透。
萧若风轻轻抚了抚珊瑚发饰之间的乌发,“浊清公公是个极有野心的人,皇子夺权有他在暗中推手,我和兄长都非任由摆布之人,他只会站在我的对立面,且他心狠手辣,在他手上丢了性命的人无一不是死相凄惨,可见宫内的传言并非全为虚言。”
东方既白挑挑眉,脑袋哪是能让人随便摸的地方,他这动作是不是太亲昵了些?她一个翻身站在圈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这是借刀杀人。”
风水轮流转,这回轮到萧若风被迫仰头,他温柔地凝望着那双即便逆光也仍旧闪烁着薄光的眸子,唇角微微一笑,“若是姑娘只为泄气,只将浊清揍一顿也无妨的。”
他料想劫海闷闷不乐的是从浊清那里受了什么气,他听不懂劫海的话,且劫海回来之后肯定会告诉它主子,别看东方既白平时对劫海都是放养,言语之间还多有嫌弃,可其实她护短得很。
那比鹰隼还桀骜不驯的性子,能忍下这口气就有鬼了。
大概是因为从上往下能够更清晰地看到他眼里的情愫,东方既白的唇缝抿成一条直线,最后只吐出几个字:“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