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见得会走到最后。”
听着师兄弟几人的议论,掌印监浊心公公眼底划过一丝晦暗,意味深长地说道:“也不一定要跟他们兄弟俩斗个高低……”
马车回到琅琊王府,东方既白是被萧若风抱回屋的,他们进宫的这段时间侍女已经将主院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床铺换了崭新的红帐和锦被,整洁得就像昨夜刚进门一样。
萧若风把睡得迷迷糊糊的媳妇剥到只剩一件鲜红的里衣,人刚放到榻上就本能地抱住身边的热源一咕噜翻了个身。
猝不及防被拽到床上的萧若风无奈地扯唇,揉了揉趴在自己胸口的脑袋,也不知道东方既白学武功的时候是不是抡过大锤,这臂力也太好了。
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外袍和长靴脱掉,萧若风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看着眉眼疏懒的女子越睡越熟,低头抵着她的前额也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父皇准了三日婚假,便陪着既白睡上三日吧。
宿醉醒来的方子游头昏脑涨,抱着不知怎么跟自己挤在一张床上的凌泉和凌珑耳畔嗡嗡作响,入目是陌生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大概是在姐夫的王府里。
少年呆了半晌才下床理了理衣服走出去,房门一开,金色的阳光穿过薄雾而来,雪白的海雕收拢翅膀停在水边的置石上,矮了半截的雀鹰正一下一下地给它梳理着羽毛。
方子游有点恍惚地以为自己回到了东海,头顶传来一声熟悉的低鸣,他一抬头见是掠海,便伸手让它飞了下来。
掠海低声将一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东方既白已经出过门回屋去补觉了,方子游掐指一算,觉得这一觉不到中午是醒不过来了,他看着空荡荡的院子,那他的早饭怎么办?
“小公子。”暮初的声音由远及近,不一会儿就到了方子游跟前,“小厨房备了早膳,属下给您端过来?”
方子游瞬间被贴心的侍卫感动到,姐姐姐夫睡觉去了不管他,还好有别人惦记,“对了,叶鼎之呢?”
“叶公子住在另一边,离这儿不远。”暮初指了个方向,方子游顺着方向看过去,刚好看到一片假山后露出来的屋脊。
叶鼎之大病初愈没有喝酒,昨夜更是借口身体不适早早离席了,方子游吃过早饭去找他,却见他在自己住处前的空地上练剑,“哦天!叶大哥,阿姐说了你的骨头还不能大动!快把剑放下!”
执剑的手指一紧,叶鼎之没有坚持,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收功敛息,他徐徐吐出一口浊气,“怎么这么早过来了?”
“也不早了,阿姐都起过床了。”方子游上前三下两下把他的剑拿在手里熟练地挽了个剑花,“就是进了趟宫回来拉着姐夫又睡回去了。”
叶鼎之微微晃神,随后颔首道:“应该是进宫敬茶去的。”
方子游叩了叩剑身,长剑轻鸣,“前几日都没看你练剑,难不成是因为之前住在学堂内院里,在阿姐的眼皮子底下不敢乱来?”
叶鼎之笑笑,“被师父瞧见的确是要挨骂。”
方子游心道阿姐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再怎么放荡不羁的性子在她面前都得乖乖垂下耳朵当小白兔,“叶大哥这两天好像心情不太好?”
叶鼎之神色微敛,沉默片刻之后道:“师父成亲了,有点遗憾。”
方子游的手指挠了挠额角,“我也觉得有点遗憾,原本阿姐成亲,元奶奶应该在场才对。”
要不然……等以后回了蓬莱仙岛,阿姐同姐夫再成一回亲,想来姐夫这个女婿,元奶奶会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