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意义,眉头一皱,只当这人病得?不?轻。 血流不?止,眨眼的功夫脸色便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嘴唇苍白?至极,眼前出现无数重影,晏南舟整个人跌趴在?桌上?,微眯着眼睛盯着同悲剑低语,“师姐,你有好久,好久好久,没有入我梦了,你若看见?我这般模样是不?是会吓一跳,可?是,这个伤口?是你留给我的,我不?想?它愈合,我怕愈合了,我连和?你有关的最后一样记忆,都没了……” “师姐……我把?和?你有关的地方走?了一遍,见?了很多和?你有关的故人……其实,我想?说的是,我好想?你啊……” 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好似贴着同悲剑说出来的。 如今晏南舟没有神骨,可?神骨在?他体内多年,早已将灵力灌入血肉,故而没那么轻易死,可?恢复自愈的效果同之前相比也慢了许多。 屋里只余下一盏昏暗的烛火,清晰映照着晏南舟五指的鲜血沿着指缝留下,顺着桌面缓缓流向同悲剑。 剑鞘上?的花纹有许多凹槽,鲜血流进凹槽在?昏暗烛火的照射下好似有生命的虫蛊在?蠕动,便是这时,奇怪的事发生了,同悲剑闪烁着微弱的光,闪烁的频率极快,可?光芒却异常微弱。 身处剑中的纪长宁亦发现这个异常,随后便感觉周身灼热无比,垂眸打量周身,却表现自己身体忽明忽暗,好似要消失了一般,脸色骤变不?解道:“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白?光在?她眼前闪过,人凭空消失。 与此同时,屋里白?光骤闪,一瞬间便恢复了平静,乌云被风吹跑,冷月再次显露出来,月光撒下穿过窗棂打进屋中,原本只有晏南舟一人的屋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月光打在?她的身上?,赫然就是纪长宁。 环顾四周,纪长宁脸上?震惊并?未消散,同样对眼前这个局面感到困惑不?解,她想?尽了无数办法都破不?开那个阵法,无法从剑中脱身,今日却又莫名其妙成功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余光瞧见?桌上?沾满晏南舟鲜血的同悲剑,便大胆猜测,喃喃自语,“莫不?是,因为晏南舟的血?” 说着她走?上?前伸手碰了碰桌上?的血,鲜血有些凝固,沾在?指腹上?粘稠拉丝,在?烛火下显得?发黑,许是被困在?剑里太久,已经很久没有这种真实感,纪长宁愣了会儿,眨了眨眼才将目光偏移半寸,落在?趴在?昏睡的晏南舟脸上?。 这人脸色苍白?的跟死人一样,仿佛下一秒便会断气,瞧着可?怜兮兮的,看的纪长宁不?由皱了皱眉,语气很轻的训斥,“你瞧你,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惨。” 当知道崇吾就是晏南舟后,纪长宁好似猜到这人在?筹谋一件极其重要的事,她虽不?知何事却隐约察觉到定是同自己有关,心情复杂不?易,已不?是简单的爱与恨,这其中掺杂了太多,无奈叹了口?气,“晏南舟,你到底要做什么?” 屋里注定无人回?答。 纪长宁神色凝重的看着人,最后还是下定决心离开,她不?明白?晏南舟到底要做什么,可?她亦有自己要做的事,要去将那些因她之过被放出来的怨灵解决了,此事因她而起,自当由她承担。 就在?纪长宁转身之际,手腕突然被人拉住,同时响起了晏南舟慌乱的喊声,“师姐!别走?!” 闻言,纪长宁身形一僵,整个人呆愣在?原地。第224章 第二百二十四回 “物物——物唔——” 鹧鸪的叫声在深夜的小道?显得?十分明显, 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声音越来越近,便看见一个人影自远处走来, 还未等走近那人却在阴暗处止步, 微微侧头,冷声呵斥,“出来!” 话音一落,不远处的树后走出来,待看清来人样貌, 那站在暗处的人脸色一变, 忙心虚的低下?头下?跪慌乱道?:“师父。” 于晓生?负手从后微躬着背朝着人走近, 面?色凝重, 垂眸打量着跪在面?前?的徒弟, 厉声询问,“这么晚你不在房中休息,是要去哪儿?” 谢无恙垂着眸没有回?答。 “既然没事就快些回?去歇着,夜深露重, 莫要着凉了。”于晓生?看穿自己徒弟心中所想,却并不拆穿, 而是起了劝阻的心思。 “师父, 我?……”谢无恙仰头看向逆光站着的于晓生?。 “无恙!”于晓生?出言打断, “如今外面?怨灵肆虐还是小心些好?, 莫要多生?事端。” “正因?外面?怨灵肆虐才?要离开太一坊去寻邢……小师叔,”谢无恙担忧不已, “小师叔没有灵力无法自保, 外面?危险重重他怕是有危险,还望师父准我?将小师叔带回?。” “邢可道?自己偷摸离开太一坊, 是死?是活也是命数,你何必掺和,再?者说,他本就废人一个,若不是看在他能够问卦,一介凡人怎配做我?太一坊的小师叔,当年师兄让我?好?生?照拂,我?已仁至义尽,他若死?在外面?倒也省了不少事。” 字里行间对邢可道?的厌恶毫不遮掩,仿佛看待路边的蚂蚁一般,并不放在心上。 谢无恙知道?邢可道?不受太一坊众人尊崇,毕竟他即无灵力,也无修为,一介凡人平白压了不少弟子一头,众弟子早已不服,于晓生?又因?问卦而对他新生?芥蒂,故而邢可道?偷摸离开这么久都无人在意,若不是自己闭关出来发现,怕是整个太一坊都无人告诉他这个事。 自己身为首徒本应和师父同心,可他总是想到那个一次一次看见自己便笑着跑来的人,无论?如何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他并非稚子幼儿,自然明白自己待邢可道?的心意不同,同门情谊也罢,断袖之癖也罢,他都认了,只是邢可道?平安无事待在他身边。 思绪万千,谢无恙的沉默不言落在于晓生?眼中便成了乖顺听话,他看着自己最为满意的弟子心中甚是欣慰,上前?几步微微附身温声道?:“无恙,你是为师最为满意的弟子,从未让为师失望过,为师一向以你为荣,为师虽为太一坊坊主,可因?为不会问卦一事许多长老表面?不说,心中是不服的,若不是那邢可道?太过废物,怕是早就拥护他为坊主了。” 话中的杀意蔓延开来,连眼神都变得?凶狠几分,“你知晓为师为何不阻止你和邢可道?来往吗,便是希望你也能够学会问卦,太一坊坊主之位为师定是会传给你,而邢可道?在便是你最大?的阻力,旁人我?不好?动手,如今他自己找死?离开便是天助你我?,天欲其亡,皆是命数,为师都是为了你好?。” “徒儿心中明白,”谢无恙点头应答,“徒儿……知道?要做什么。” 于晓生?满意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