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微疑惑的声音响起:“……祝饶?”
祝饶低低应了一声,微微侧过身挡住那些落在少年身上的目光,习惯性地一把将少年抱起。左时寒轻得异常,于祝饶而言抱在怀中轻飘飘地简直像是没有重量,他生怕力气稍重就揉碎了脆弱的羽毛。
左时寒乖乖靠在祝饶肩上,任由他将自己带到吧台的角落坐下。
隐秘之处没有五颜六色的灯光,只有一盏白灯悬在头顶,往外一些就是一株高大的绿植,正巧挡住了他们的身影。
祝饶唯恐左时寒看到他眼中的晦涩与贪婪,只死死盯着吧台表面倒映出的左时寒的模样。
三年……整整三年没见到他了。
悔意像是汹涌的潮水再一次将他淹没,一面倒地覆盖了夜深人静之时会涌上心头的迷茫。再次见到左时寒的那一刻起,祝饶就知道今后他此生所求唯有一人。
一只白净的手忽地伸到他面前,轻轻晃了晃。
祝饶抬眸就看见了左时寒带着些许疑惑的眼睛。
祝饶轻咳一声,勉强收敛了眼中情绪,竭力用正常的语气问道:“你怎么来了这里?”
左时寒张了张嘴还没回答,一张脸突然凑了过来,那人插话道:“这还用问啊,当然是来找你的啦!”
祝饶抬手打了挡在他和左时寒中间那人的脑袋一下:“别胡说八道!”
左时寒看看祝饶,又看看一脸夸张表情捂着头顶的调酒师,调酒师啧啧了两声:“哎呀这有什么好瞒着的,我可是看到人家乖乖被你抱到这里来,说没有关系谁信啊。”
调酒师吹了声口哨,把一份酒单递到左时寒面前:“小美人想喝什么尽管点,让你男朋友付钱!”
左时寒没有回话,但是接过了酒单,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调酒师朝祝饶挤眉弄眼:“人家都没否认,你这人也不坦诚一点。”
祝饶很不想搭理他:“他只是不想和你说话。”
祝饶心中苦涩,左时寒不去否认一件事情,往往是因为他不想出声。祝饶当然希望左时寒还是他的男朋友,但是他们都清楚,三年前他们就已经分手了。
祝饶的话调酒师一个字也不信,他扭过头看着垂眸仔细看着酒单的少年,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看上去好小……喂喂,他真的成年了吗?你该不会诱拐未成年吧?”
“成年了。”祝饶没好气道。
鬼魂的外表维持在他们死时的模样,即使鬼仙也不例外。左时寒死时年纪确实不大,但是他做鬼的时间是他们两个年龄加起来的好几倍。
调酒师狐疑道:“我怎么觉得很不可信呢……不过他既然能进来这里,应该是成年了吧。”
门口的保安还没有废物到不检查左时寒的身份证。
祝饶见左时寒一直没挑出酒,凑过去为他点了一杯。他指着酒单上那种酒的名字,低声道:“这种酒浓度低些。”
左时寒完全没有意见,直接把酒单给了祝饶。
祝饶和调酒师交代了几句,调酒师比个明白的手势后就去调酒了。调酒师一边调酒一边忍不住吐槽:“Gin Tonic……小美人喝我倒是不奇怪,你怎么也喝度数这么浅的酒了?”
祝饶道:“我晚上还有事。”
调酒师调酒动作不停,侧过脸认真点头:“明白了,这种事情确实清醒一点好。”
祝饶:“……”
左时寒没有听出调酒师话里的意思。
他的那杯酒摆在面前时,他没有急着喝,而是问在调第二杯酒的调酒师:“你和祝饶,很熟吗?”
“唔?”忽然听见美人开口的调酒师愣了一下,想了会儿后说道,“还是有点熟的吧,前几年祝饶来这里工作的时候经常会过来这里喝酒,他离开绍县的时